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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灵国是没有黑夜的。因为这里的时间,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停止了。停在白天,停在冰封的那一刻,永不再向前走动。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花灵国,四季如春,百花竞放。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的少女从天而降,并与花灵国国主相知相恋。可这段恋情却不为天神所容,天神诅咒了这个国家。从此之后,日月变色,飞雪连年,土地寸草不生。一切的一切,都被冰雪所掩埋……

    我坐在落雪的石阶上,遥望岩壁上盛开的那株梅花。天寒地冻,惟有它,还在默默生长,顽强地绽放着。

    “那个女子和花灵国国主后来怎样了?”我问。

    这故事,每听一次就会觉得多一分伤感,可我还是喜欢听他讲。来到飞羽宫的这些日子里,听陆西花讲故事,似乎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乐趣。

    陆西花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总会带着一抹难以言明的神情。他忧郁的眼神散落在我脸上,随后懒懒地抖落衣上残雪,起身道:“只是个故事而已,何必当真。”

    “哎呀~~不要嘛~~你说嘛说嘛说嘛说嘛说嘛说嘛~~”我撒娇,装LOLI,满地打滚耍无赖。

    陆西花看看我,耸了一下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不说,我就跳崖!”我爬到峭壁边,威胁道。

    陆西花只是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呵欠。

    “我可真跳咯!到时候一尸两命,你不要后悔!”

    陆西花终于抖了下眉毛:“哪里来的两命?”

    我嘿嘿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只鸟蛋:“你瞧瞧,这是什么?”

    “……鸟蛋。”

    “错!”我厉正言辞,“这里面可是一条鲜活活的生命哪!!!”

    “咳咳!”陆西花忧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偷了国师的雪雉蛋,又想做什么?”

    “做肉蒸蛋呗。”

    “咳咳……上次你不是已经做过了?”陆西花每次咳嗽的时候,其实是他想笑却又强忍住。

    “哦……那这回做蛋蒸肉。”我对着他眨眨眼,“陆西花,你一个人霸占这么大个玉柱山,也太不够意思了,分给我半个山头怎么样?”

    玉柱山是不老峰的侧峰,紧邻飞羽宫后殿。印象中,陆西花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玉柱山,当然了,也不曾见过有其他人上玉柱山来看他——至于我与他的相识,那可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幕……

    话说,在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日子,我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踏上了逃亡的道路,结果跑到一半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掉入了一个冰洞里。正所谓不掉不知道一掉吓一跳,这洞不仅连接了玉柱山和不老峰,而且当时在那个洞里,我还目睹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人畜共愤至死难忘的事情,那便是——

    “有人随地X便啊!!!”

    我当时这么一喊,把那人着实吓了一大跳。他看见我,由原先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突然间变成了“冰冻三尺”,僵立在原地,脸红了大半天,直到我身后的追兵追了过来,他才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徒留下那一地赃物,让我莫名其妙背了黑锅。

    那人便是陆西花。

    后来陆西花不止一次地问我:“那晚,你究竟……看到了没有?”

    我贼笑:“好像,可能,也许,大概,似乎……没看见。”

    他拧眉,万分纠结。

    于是,我对他说:“你给我讲花灵的故事吧。讲好听了,本姑娘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

    他想了半刻,忧忧郁郁地叹了口气道:“那我就从最开始讲起吧……”

    ---------------------故事很长很长很……哈欠……长的分割线---------------------

    飞羽宫。

    琉璃瓦,象牙柱,金墙玉砖,仙雾缭绕,美不胜收。

    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冷!

    我裹在一层又一层的裘皮大衣里,两眼一瞅到国师那张冷冰冰的脸,那感觉——更冷!

    说实话,国师长的还真是好看,比不上闭月也比得上羞花,比不上沉鱼总也比得上落雁。可惜,却成天摆出一幅“我冷故我在”的神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看着就叫人讨厌。

    你看看你看看,她又拿这种很鄙视我的眼神盯我!

    “圣女,你乃堂堂花灵圣女,怎么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国师坐在大殿中央的龙凤宝座上,显然是责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偷她的宝贝雪雉蛋。

    我想了想,反驳道:“国师此言差矣。偷鸡摸狗的事我是决不会做滴,我顶多也就偷个鸟摸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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