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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静的露出一个笑容,毓慈停下手中打毛线的动作。

“这个问题会不会好笑了一点?以前似乎都是你安静,怎么现在,我不说话,你反而不习惯了。”

看到毓慈的笑容,律爵也忍不住回她一笑,这一阵子他笑的次数比他三十几年来笑得还多。

“或许是习惯了你天天在耳边说话。”

毓慈闻言,还是笑而不语。

低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说要帮律爵打一件毛衣,但还没有完成,她打算在最快的时间完成它。

律爵沉默的看着毓慈专心的侧脸。不知为何,他觉得她离他似乎愈来愈远,她依然不吝于给他温暖,但她对待他的方式跟以前就是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他可以肯定,她对待他的方式就是不同。

“今天你大哥来找过你?”律爵像是刺探似的询问。

毓慈的手微微一僵,最后她想到家中的下人,她哥哥的到访,他会知道,她似乎不该感到意外,她点点头。

“就这样?”律爵忍不住的坐起身,与毓慈面对面,“你不打算跟我说你大哥为什么来找你?”

“反正还不就是为了几件事。”毓慈用着四两拨千金的口气安慰着律爵,“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

“你在逃避!”律爵肯定的瞅着毓慈,“为什么?”

毓慈看着律爵显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真的,大哥只是来这里表达关心罢了!”

“我当然知道你大哥是来表达关心,但我不认为他表现出来的方式有你口气的一半那么平静。”

“你似乎挺了解我大哥的。”毓慈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若换个情况,她相信,她大哥与律爵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无关了解与否,只是……”

“你是不是睡不着?”不知道自己还能招架他的问题多久,毓慈索性转移话题,“我去帮你泡杯牛奶好不好?”

“毓慈──”

“你等我一下。”毓慈拉开被单,站起身。

脚一落地,感到膝盖传来的痛楚,一咬牙,她不吭一声的缓步离开卧房。

“你今天有去什么地方吗?”

专注的倒沸水的毓慈,听到身后所响起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跳,扶着杯子的手一个不稳,微倾倒出一些,她忍不住发出轻呼。

“小心点!”律爵连忙将毓慈手中兀自冒着热气的杯子拿走,将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水。

“对不起!”毓慈被律爵扶坐在椅上,看着他低头帮她擦药,不由得轻声开口:“笨手笨脚的。”

律爵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认同的说道:“是我突然出现才会让你吓到,哪是你笨手笨脚。”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尤其是来自自己所爱的人。侧着头,毓慈沉静的看着律爵专注的脸庞。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帮毓慈擦好了药,律爵没有将她的手放开,依然握着她的手问。

毓慈疑惑的摇摇头,“我没有出去啊!我都待在家里。”

“那你的脚怎么会痛?”他早看出了她伪装的牵强。

毓慈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她故作不在乎的耸耸肩,“反正,我的脚常常痛。就算不走路,也是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情况,”律爵强迫毓慈的视线对上他的,“不要用这么不在乎的口气跟我说话。”

毓慈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讶异律爵的反应。

“我没有啊!”毓慈感到无辜的回答。

“你有!尤其是最近。”律爵指出,“你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都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都是有关你自己的问题时。”

“是吗?”毓慈有点害羞的耸耸肩,“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律爵要的只是答案,“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你以前都好好的。”

“以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毓慈笑了笑,对于以前的她,她自己都已经有点遗忘了。

或许只是在无意识中保护自己吧!她看着律爵心想。因为虽然回到他的身边,但是对于未来,她的心中还是充斥着不安全感,不指望全身而退,至少能使自己少点痛苦。

“对!以前。”律爵看着毓慈的笑容,不知为何感到担心,“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是!”毓慈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她指了指桌上的牛奶,“你快点把牛奶喝了,不然待会儿就冷了。”

皱着眉头,律爵不情愿的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牛奶一口喝尽。一个转头,就见毓慈小心翼翼动着脚。

他一个箭步的蹲在她面前,不顾她的抗议,硬是将她宽大的睡裤给往上推。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