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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了几句,毓慈才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辛凯文的回答,毓慈心中并不意外,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她外表虽过得好,但心里想他,想得心都痛了,而他依然很好。

“好是很好,”辛凯文跨大步,高大的身躯,挡住毓慈的去路,“但他却很想你回去。”

毓慈的目光久久才从辛凯文的胸膛移开,抬起头看着辛凯文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眸,微微摇摇头,“他不会想的,他已经拥有一切了。”

“拥有了一切,但却失去了你不是吗?”刑于军直接的话语从辛凯文的身后传来。

“他不会遗憾失去我,”毓慈感到回忆刺痛她的心房,“他不要一个不正常的太太。”

面无表情的绕过辛凯文,她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听到有关律爵的事,她不愿有人再提起这段情。

她不后悔走过这一段路,但她不愿自己的心再痛。她真的很想找回以前的自己,可以开朗的大笑,她现在依然会笑,但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半年,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想慢慢的遗忘,但今天辛凯文和刑于军的出现,彻底将她半年来的努力给毁于一旦。

她想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找到自己的平静之后再出现,遗忘,她得重新学着遗忘。

“他爷爷可能撑不过这几天。”

刑于军的话,有效的让毓慈的腿停下,她缓缓的转过头,轻声的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身为他的好友,我不希望他重蹈覆辙,”刑于军直直的走向她,神色显得凝重,“唯一能劝他去见他爷爷的,只剩下你了。至少你离开之后,他就没有再去见他爷爷了。”

一刹那的冲动几乎令她的平静崩溃,但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她才敢开口。

“你们高估我了。”她要自己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我在他的心中无足轻重,若你们的话,他都不听,我想我也帮不上什变忙。我不想自取其辱。对不起,帮不了你们。”

“山伤她伤得很重。”看着行动不便的毓慈离去,辛凯文站在刑于军的身旁说道。

“律爵也不好过。”刑于军虽然觉得是律爵咎由自取,但他还是忍不住帮着自己的好友说话,他的目光听到辛凯文的身上,“不过,她会去,她会去看律朝庭和律爵。”

“当然!”拍了拍刑于军的肩膀,辛凯文也附和:“她的心肠太软!这种人很可怜的。”

“善有善报。”任务完成,刑于军走出这个小小的国小校园。

“下一句应该是接恶有恶报,”辛凯文的一手搁在车把上,思索了一会,空着的另一只手趴在车顶,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刑于军,“那我们干了那么多坏事,我们的恶报呢?”

没好气的丢给辛凯文一眼,刑于军坐进车子里,“就快来了。若你再不上车,只顾耍嘴皮子,我就把你丢在这。”

辛凯文闻言,立刻自讨没趣的缩进车子里,对于律爵他算是仁至义尽了,再来就看他自己是否能把握住这个可能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只希望他不要再傻下去了。辛凯文在心中暗暗的希望。

※※※

“你是谁?”

才踏出电梯,毓慈立刻便被阻挡她去路的手臂吓住。

“对不起,”抬头看着手的主人,她惊魂未定的说道:“我是来看律朝庭先生的。”

对方犀利的目光来回看着她,“你是律先生的哪位?”

“我是……”毓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毕竟她与律爵已经离婚半年,再怎么样也不能再以律太太自称,“我是他的一个朋友。”这是实话,她与律朝庭算是忘年之交。

“对不起!”对方生硬的口气没得商量,“律先生的身体目前不适合见客,请回。”

早该知道见爷爷不会那么容易的,毓慈淡淡的叹了口气。

自从刑于军和辛凯文来找她那天起,失眠的夜晚不停的缠绕着她,终于她听从自己的心,请了几天假,找了位代课老师,赶着夜车上台北,现在不得其门而入,似乎也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

“那麻烦你将这水果送进去。”将手上的苹果交给那个显然是保全人员的人,“谢谢!”

缓缓的退回电梯里,电梯门正要关上之际,突然又被人从外头按了开来。

毓慈疑惑的目光看着阻止她离去的保全人员,“请问有事吗?”她轻声的问道。

“你是……孔毓慈小姐?”对方一脸不确定的看着毓慈问。

毓慈点点头。

“请进。”保全人员的态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律先生有说,如果你来,不管如何一定得请你去见他。”

爷爷知道她会来?毓慈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律朝庭当然知道,因为他太了解她的个性。

她听从指示,静静的进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