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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大山猛的仰身后潜,就在他正欲脱离这片血红海水时候,不料依承天却早到了他的背下方,等司徒大山发觉不妙,右手腕又是一阵剧裂痛疼,分水刺已脱离手掌落入水下。

司徒大山似是疯狂般的双脚狂蹬,急急的往水面冲去。

不旋踵间,依承天也浮上水面。

附近的大船上,依承天看的十分真切,只见雷一炮与江涛二人已把大船上的十个汉子逼在船尾,祈无水则不停的在咆哮呢,那镇海地痞程千更是缩在一边不敢吭气。

再看那“江岸一阵风”周全,却正高举着自己已受伤的右腕坐在小船上,那小船上的两个汉子,就在他的吆喝中向大船靠去。

原来依承天与周全、司徒大山水中搏斗时候,雷一炮已命小船直靠向大船,一声招呼,雷一炮与江涛二人弃小船而上得大船上。

大船上原本有十个汉子,但这些人又如何是雷一炮与江涛二人对手,早被雷一炮抡起钢棒,一连打翻三个,那祈无水举着双腕冲出舱来,大骂雷一炮“乘人之危”,却被雷一炮突然一个侧踢倒在舱口,气的祈无水咆哮谩骂,不绝于口……

“江岸一阵风”周全受伤浮到水面时候,恰巧就在小船边,他立刻爬上小船,命两个摇船汉子快向大船摇,根本不去注意那雷一炮与江涛二人尚在大船上折腾呢。

小船靠在大船边,周全腾身而起,半空中却见冷芒猝闪,一束激荡的刀芒,“嗖”的一声向他劈到。

空中拧腰挺足斜翻,“咚”的一声周全又落在小船上,他惊怒交加的举头上看,早听得船边站的江涛喝道:

“老小子你没死在水中已是万幸,敢情还打算上船来歇腿养伤不成。”

就在这时候,司徒大山早高举着双手,手腕尚自狂喷鲜血,飞鱼似的向大船边浮来,在他的后面,依承天紧紧的追着而使得司徒大山边游边回头看不停。

宛如大鱼飞落船上般,司徒大山到了小船边,人已滑落在小船上。

依承天人也已快到小船了,便在这时,司徒大山望着水面的依承天,喝叫,道:

“小癞子,你想赶尽杀绝不成!”

依承天猛的一长身,一指向五丈外的海面,道:

“我若不在后面追你,不定你已被那群老虎鲨撕碎了呢,你看。”说完他也急急的落在小船上。

两个摇船的一看,不由大惊叫道:

“鲨鱼!”

原来祈无水三人在水中流了太多的血,附近早诱来一群虎鲨,司徒大山与周全二人也已见水面上鲨鱼在翻动,不由头皮发麻而心胆欲裂。

这时大船上的雷一炮已在招手小船摇过去。

司徒大山忙叫摇船的尽快摇,为的是他伤的最重,必须立刻敷药包扎呢。

不料小船刚靠在大船边,却见那祈无水第一个爬下船来,在他的后面,十个汉子正无精打采的也下得小船上,只把个小船坐得满满的。

依承天腾身上得大船,却听得雷一炮低头向小船上的摇船汉子道:

“把他们送上镇海去,这是银子快接住。”

“醉渔翁”司徒大山高举流血双手,吼叫道:

“姓雷的,我这伤总得包扎呀!”

雷一炮嘿嘿笑道:

“忍着点,到了镇海找大夫治吧。”

“江岸一阵风”周全叫道:

“姓雷的,你真不是东西。”

雷一炮一听大怒,道:

“你们这三个老不死的,果然祸害遗千年,今日局面如果换过来,你们哪个会慈悲为怀的放过我们?操那娘,再要罗嗦,你们一个也别活着回去,老子拿你们喂鲨鱼。”

早听得“江河水怪”祈无水狠声道:

“国之战败,割地赔款,你我战败,无话可说,姓雷的这节骨眼若要玩狠的,我们谁也奈何他不得,我连大船都放弃了,你二人还说什么的。”

于是,小船急快的摇向镇海而去。

现在——

祈无水的大船只有雷一炮、依承天与江涛三人,然而三人对于驶风船全有一手,雷一炮后面掌舵,江涛操主帆,依承天就在船头守着,该做的他自会去做。

大船缓缓的驶向普陀山,依承天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因为他再也想不到自己找遍焦山与太湖,而干娘母女二人却是在这普陀山上,自己如果早知道,也免去无谓的劳累奔波,到处寻觅了。

大船在普陀山前的大海湾泊碇时候,红日已被山头遮挡在另一面了。

岸边人见来了大船,早有一人操着小舟划来,那是山上寺里小船,为的是接那些远道来的朝山进香客。

那小船很快的把雷一炮三人送上岸。

依承天顺着蜿蜒的台阶上看,寺朝一角似在云端,而寺内钟声恰在这时飘来,悠扬中更令人觉得庄严无比。

沿着山石台阶登上去,山脊上有个大石碑坊,横画四个巨大篆体字。

“普渡众生”

三人走过碑坊,寺前门处一座丈五高朝天香炉,香烟袅绕中正有一个年青僧人在看守着,见三人走来,忙迎上前去,稽首道: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可是朝山进香的?”

雷一炮道:

“有位依施主住在贵寺,我们是来接他的,还请小师父传声话进去。”

小僧看了三人一眼,遂笑道:

“且随我进去。”

那小僧刚领着雷一炮三人走进去,大雄宝殿内走出一位白眉老僧,可不正是那法上大师。

这时法上大师似是吃一惊,但他在见了雷一炮面上大疤痕后,早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