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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急急地解下戚九娘背在背上的孩子。

那孩子一经解下地,立刻往小癞子身边跑过去,他摇摇晃晃的伸出小手向小癞子要山里红糖葫芦。

小癞子忙拔下一串给这石中宝,边低声道:

“快回去,你娘受伤了。”

石小宝有了糖葫芦,边吃着走回戚九娘身边。

也就在这时候,树林外远处,突然有人狂叫着往林中冲来,小癞子一见就知道是昨晚把他拉下马来的那个老者,心中不由得暗叫:

“糟了,又来一个。”

不错,来的正是“江岸一阵风”周全。

原来周全与祈无水二人约定了,下午时候在“沙城酒楼”会面,想不到周全绕了一圈,等到赶回“沙城酒楼”的时候,祈无水已领着小癞子走了,他在仔细打听之下,知道祈无水已找到小癞子,这才匆匆吃了东西,急急地赶着来到柳树村。

周全才走进柳树林,已发现林中几人,这才狂叫着展开身形冲进来。

这时周全见祈无水受伤靠在一棵柳树上,忙走过去扶住他,急急地问:

“伤的如何?”

祈无水咬着牙,道:

“肩胛骨只怕要露出来了。”

周全细看祈无水背后面,不由得“啧啧”两声,道:

“祈兄呀,差一点没把你背上一根大筋切断啊,万幸,万幸,我给你敷药。”

不旋踵间,石大娘已将戚九娘的伤口敷了药,同时也极快地包扎起来。

戚九娘的右臂吊挂在脖子上,也不管儿子还站在身边,左手拾起长剑,冷冷对石大娘道:

“杀过去!”

石大娘道:

“你守着小宝,看婆婆的手段。”拎着尖刀,一步一个脚印地往祈无水处逼来。

祈无水看得真切,低吼一声,道:

“你想干什么?”

由于“江岸一阵风”周全正在全力为他上药包扎,所以祈无水的吼叫也是对周全的示警。

果然,“江岸一阵风”周全不假思考地翻身而起,旱烟袋已握在手中。

石大娘冷唾一声,道:

“原来江南水面两个老混帐全扭在一起了,今日遇上,正是老娘送你们上路的大好时机。”

“江岸一阵风”周全一声哈哈,道:

“老毒蛇,别尽打如意算盘,须知昨夜你婆媳二人尚对我周某人无可奈何,今日只你一人更别妄想了。”

石大娘怒喝一声,道:

“不妨试试就知道了。”

淡然一笑,“江岸一阵风”周全道:

“试?用得着吗?撇开昨晚一战不谈,别他娘的在太湖了,就算是无锡到江阴的那条运河上,你‘太湖毒蛇’也是出了名的疯婆子,只是周某实在不懂,飞龙令明敞着是焦山飞龙寨之物,你怎会伙同你媳妇二人也来横插一手的想捞点油水。”

一声尖亢枭笑,石大娘道:

“天上挂着一块肉,谁不举头往上瞅,飞龙寨原来与我太湖黑龙帮风马牛,他们江面做买卖,我们太湖混日子,只可惜他飞龙寨立了个女人吃亏的陋规,说什么传男不传女,听在我老婆子耳朵里就不舒服,如今依水寒那个老东西早死了,他的老婆女儿也失踪了,最近人们才传说那忠于依家母女二人的老总管佟大年有了下落,而飞龙令又在他手中,想想看我老婆子能袖手旁观?”

“江岸一阵风”周全打声哈哈,道:

“疯婆子,你今来插一手,其目的是什么?”

石大娘毫不忌讳地道: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何用多问!”

“江岸一阵风”周全一哂.道:

“周某的目的,在帮着焦山飞龙寨于寨主收回飞龙令中之物,你别忘了,周某与那于寨主也是忘年之交啊!”

“呸!”石大娘戟指周全,冷喝一声,道:

“找回飞龙令,乃是焦山飞龙寨的家务事,怎有假手他人的道理,谁不知道凡接掌飞龙寨的人,首先要习那飞龙令中绝学,就算是飞龙寨中人,也不敢随意打开飞龙令,更怎会要一个外人去找飞龙令的?对于你姓周的这种欺人之谈,你最好少在我老婆子面前唬。”

“江岸一阵风”周全冷哼一声,道:

“疯婆子,我这里口吐真言,你竟敢把我的话当放屁,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我二人手底下见真章吧。”

“太湖毒蛇”石大娘嘴唇一咧,想笑,但却只露出一颗大门牙还是翘的,磔的一声,道:

“姓周的,对于你的罗嗦,老婆子早已不耐了。”

周全横握旱烟袋于胸前,脚下丁字步,显出意态悠闲安详一副毫不亢烈的架势,闻言不示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