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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大光也笑道:

“我也说,他的身材要比那小癞子高出两个头还多。”

不料于长泰却冷笑道:

“个子矮会长,癞痢好了自也会长出头发来的。”

霍大光忙收住笑,道:

“寨主的意思……”

于长泰道:

“严密的防着,暗中多留意,如果他就是那小王八蛋,我可是要活的。”

于飞鸿道:

“爹——”

于长泰面色一寒,道:

“爹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不能不顾大局。”

霍大光道:

“小姐,寨主顾虑是对的,小心总是无大错。”

于是,霍大光走了,他匆匆的走向堤岸,那儿飞龙寨的总舵大船在靠着,就等他下船了。

于长泰未到堤岸,只有于飞鸿带着她的丫头来到岸边的一号快船上,便在这时候,那依承天也匆匆的走来。

于飞鸿道:

“吃过饭了?”

依承天忙点头笑道:

“吃饱了,只是来晚一步了。”

于飞鸿腾身先自落下船,丫头也笑对依承天道:

“解开缆绳快上船吧。”

依承天一笑,就在岸桩上解开粗缆绳拉着绳头落在船上,这时船上原有的四个汉子笑迎上来。

依承天对四人道:

“四位兄台,往后四位多多拉小子一把了。”他谦卑之态令四人全笑了。

于是,焦山飞龙寨的大船缓缓的都出了寨前面的水湾,一系列的整整有九艘之多,望上去气势磅礴,雄伟豪壮,每条船主桅上的青色飞龙旗帜迎风抖动,隐隐发出“嘟嘟”之声,船面上两舷各站十名手持钢刀壮汉,一个个青巾包头,青衣短扎而赤着双足,光景是准备随时在水中搏杀呢!

九艘大船一到了江面上,那江面十分辽阔,只见中间的大船上有一人手持长杆红白二色大旗,另外八艘船的动向,全看那人手中旗子摆动而动……

江面上的另外八艘大船,只要主船上那人旗子一动,立刻就是一个队形出现——

或梭形,或梯形,或横队,或纵队,行动一致而井然有序,且每换一个队形,各船上的壮汉全高声喊杀,声震中天而令人心胆欲裂。

于飞鸿的快船,便在这时候绕着各大船巡视察看,露出满意的表情,直到一连又操演两个时辰,她才把快船接近霍大光的主船,高声道:

“霍总管,传令下去,所有演习的人,除了加酒菜外,每人皆有赏赐,你全权照办吧!”

霍大光忙施礼称谢,消息传向各大船上,又是一阵欢呼声响彻江面。

快船上,依承天十分伤感,他心中似在泣血般令他那大眼睛几乎尽赤。

眼前的这一切,应该是依水寒的,是他义父的,如果要是义父仍统领着飞龙寨的八舵三十二船队,飞龙寨就不会把这些人力物力用之于帮派对杀上面,必然是行侠于沿岸市镇,仗义于江南武林,而现在——

现在的飞龙寨未忘记前年的那场拼斗,时刻为报仇而准备再一次的拼命。

其实说穿了当然是为了讨回“八步一刀”才准备另一场大战,因为一旦“八步一刀”再出现江南,飞龙寨首要对付的就是太湖黑龙帮。

自从周全祈无水与司徒大山三人,那日在飞龙寨向于长泰道出雷一炮未死,小癞子仍活着的事以后,在他的心里面,一直在犯嘀咕,他不时的派人去太湖打探消息,却又因太湖黑龙帮把消息封锁而尚不知道依氏母女二人早被周全三人送上了普陀山。

当然,黑龙帮也不知道周全三人把依氏母女送往普陀山上,也是派出多人打探,一年多来,双方各无斩获,而太湖黑龙帮又丢不起这个人,也未把依夫人被周全三人掠走之事说出。

快船就在于飞鸿的愉快中摇回焦山飞龙寨。

依承天见于飞鸿高兴,心中痛苦的想到干姐依霜霜,如果眼前是依霜霜那该有多好,只可惜——

一旁的丫头猛然一拍依承天肩头,道:

“喂,你在想什么?叫你也不理。”

望望坐在舱内的于飞鸿,依承天道:

“我在想,今日小子我算开了眼界,往后谁还敢对我们飞龙寨小觑的。”

丫头抿嘴一笑,道:

“飞龙寨有上千人马,江南各门派哪个敢小觑,往后久了,你就会知道的。”

依承天心中在想,我同你们是冰炭不同炉,水火不相融,赶着先找到我干娘再说,义父说的不错,有机会先把干娘救走,第一大功就记在我头上,其实我要的什么大功,就算不记什么功劳,我依承天也要设法先救走义母,免得有一天义父重回焦山,义母被姓于的当做人质而胁迫义父,那时候投鼠忌器,什么也全完了。

依承天匆匆的在焦山住了已三日,三日的表现令于飞鸿十分满意,但为了安抚依承天,于飞鸿设下了个巧计。

那确实是令依承天绝难想到的巧计。

现在,依承天已经同一号快船上的四个汉子混的相当熟,四人也把依承天当小弟看待。

就在这天傍晚,丫头笑嘻嘻的来到快船边:

“喂,依承天兄弟快上来,小姐找你了。”

正爬在船上擦船面呢,一听小姐召唤,依承天忙擦拭双手跳上岸,笑道:

“可知小姐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