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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长泰冷笑道:

“明知如此,但也无计可施。”

于飞鸿道:

“不无商榷余地。”

于长泰一拉女儿手,笑道:

“前些时你从近二十丈高的铁塔上跳下来,是你出的主意,还真把佟大年那个老狗引出来,现在你还有什么样可行之计,且说说看。”

于飞鸿道:

“这件事可千万急躁不得,我断定那雷一炮在得了东西之后,必暂时隐藏起来,他绝不会傻到立刻去找依氏母女的。”

于长泰道:

“你说的有道理,雷一炮面上有个卷肉刀疤,一眼就会被人认出来。”

于飞鸿接道:

“女儿以为,我们一方面派人打探雷一炮,另一方面严加戒备,端看太湖方面有何动静再行定夺。”

于长泰点点头,道:

“你的话不错,为父的不会为依氏母女二人而率众太湖拼命的。”

于飞鸿笑笑,道:

“我们已经把她二人描黑,怎好再替她母女粉刷的,就让她母女二人老死在太湖吧!”

于长泰一听大乐,道:

“不是宝贝女儿你的解说,差一点中了他人之计,哈哈……”

“江河老怪”祈无水的大船驶入江中没多久,在“江岸一阵风”周全的吩咐下,大船又缓缓的靠近岸边,那儿叫曹家渡,距离焦山已经十九里了。

大船靠在曹家渡,三个老怪联手又下了船。

祈无水就命大船停在曹家渡,只等三人回头再开船。

这时候三个老怪正是按照计划行事。

周全对这曹家渡地形十分熟悉,领着祈无水与司徒大山二人走到天近二更,三人已近运河。

当天夜里,三人雇了一艘快船住下来。

周全得意的对祈无水道:

“我们沿着运河慢慢赶往太湖去,这一次黑龙帮与飞龙寨的一场火并,你我可有得瞧的了,哈哈……”

祈无水道:

“你我坐山观虎斗,且看哪家占上风吧。”

司徒大山更嘿嘿一阵笑,道:

“捡便宜的事总是令人极端愉快的,哈哈……”

三个老魔的快船缓缓行驶在运河上,直到无锡也未见有任何太湖黑龙帮的船进入运河驶向长江。

这件事不能不令周全三人奇怪,奇怪双方为何竟无一点动静。

按照三个老怪的计谋,如果双方均按兵不动,三人的计划必然化为泡影,周全的心机便就白费了。

三个老怪在无锡上岸,东城门内登上太湖大酒楼。

那无锡就在太湖北岸,有运河可通长江,无锡城内的最大一家酒楼就是这“太湖大酒楼”。

今夜,周全三人来的可真是时候,因为整个大酒楼的第二层楼上全被人包下了,要吃酒也只能在楼下座上等。

酒楼一角有两间雅厢,由于三人来得早,所以才算占到一间雅厢。

这时小二见是三个老头儿,并未把周全三人当成衣食阔客看待,只是先打声招呼:

“三位老爷子,今晚本酒楼有贵客请客吃酒,整个二楼全被包下了,等一些客人到齐,可能有招待不周忽略三位地方,尚请包涵些。”

周全面无表情地道:

“这位请客的人,一定来头不小了。”

小二哈哈一笑,道:

“当然不小,无锡‘盖天翁’盖爷请客,捧场自然是大不相同了。”

周全突地耸肩一笑,道:

“好家伙,是王八老盖呀!”

小二一怔,面色一变,只是未开口顶撞。

祈无水道:

“老盖是无锡地头蛇,龙头老大嘛!”

小二忙笑道:

“这位老爷子可说对了,提起无锡龙头老大,当然也只有盖天翁盖爷了。”

不料司徒大山早沉声吩咐小二,道:

“快快先搬一缸陈年花雕,鱼鳖叨拾四样精致的端上来,别尽在这儿讲什么鳖盖王八盖的。”

他声音大,吓的小二忙伸头往外看,边回身摇手道:

“三位老爷子,说话可得小声些,要是被人听了去,三位挨揍,本酒楼连带遭殃。”

周全道:

“那就快去端菜上酒呀!”

那小二搭起白布巾肩头上,慌忙着去了,周全这才对祈无水道:

“姓盖的泼皮赖场面越发得大了,无锡这地方油水可不比南京差多少,祈老怪,若论排场,看来姓盖的不比你差多少嘛!”

“江河老怪”祈无水道:

“姓盖的什么东西,他给我祈某牵马坠镫我还嫌他不够份量的。”

不旋踵间,“太湖大酒楼”已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这时走入“太湖大酒楼”的客人全被挡在楼下座头上。

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且又风情万种的女子,正分站在二楼口两边,宛如摆了两盆盛开的玫瑰花,客人们便不时地抬头向上望,眼睛如同吃着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