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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醉渔翁”司徒大山早点头,道:

“石大娘的这一决定,我老人家最是感佩,须知东西身外之物,孙儿可是心上肉,背着个小娃儿长途跋涉,总不是一件好事情。”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叫掌舵的快把大船拢靠江岸,送戚九娘母子上岸。

附近的大船上,“江河老怪”祈无水忽见周全几人的大船往南岸靠去,不由得一愣,忙也叫船靠过去。

不旋踵间,两船全靠在岸边,祈无水才知道那个恨得想吞吃自己的戚九娘母子要下船回太湖去了。

不过祈无水却十分怀疑,如今东西即将出现,为何戚九娘反而要回太湖,当真是令人十分费解了。

两艘大船靠在岸上,石大娘亲送戚九娘登岸离去,她对周全道:

“你们且等等我老婆子,九娘一上路,我就回船来。”

“江岸一阵风”周全与司徒大山、祈无水三人忙应道:

“只管前去,我们一定等你上了船才启碇。”

石大娘笑笑,道:

“这种事情我石大娘既然插上一腿,自然就不怕你们把我撇下,嘿……”

石大娘笑的十分神秘,当然她也难掩其心中的得意。

倒是周全三人,全被她一声冷笑弄的全身不自在。

不料石大娘与戚九娘下船以后,直到过午还未见她的人上船来。

要知那江阴本在长江南岸,从江阴有条运河通无锡,而无锡就在太湖边。

石大娘把儿媳妇送走以后,并未立刻回到船上,她却找了一家客店,要了一个房间好生的睡起来了。

石大娘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起来,等她缓缓地走向江岸时候,发觉周全与司徒大山、祈无水三人站在船边直张望,这时候见石大娘走来,周全早迎上去怨道:

“我的老奶奶,我们还以为你回太湖去了呢。”

石大娘苦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那个小孙子忽然拉起肚子来,这才急忙找大夫什么的,把正事给耽误了。”

司徒大山冷冷道:

“石大娘,你该不会在玩什么花样吧?”

石大娘人已登上船,闻言大怒,道:

“老酒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把儿媳妇送回太湖去,正表明我石大娘的心迹,怎么的,你竟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成!”

祈无水忙道:

“算了算了。今日我们且在此歇一晚,五更天赶着放船浦口,顺风的话,明日晚上必能赶到。”

石大娘心中着实高兴,因为这正是她的目的,她要船慢行一日,当然是她与戚九娘二人计谋的一部分。

于是,两艘大船当晚就靠在江岸未扬帆。

这一夜石大娘的心情愉快,吃得饱睡得好,光景是一夜睡到天光光,反倒是周全三人,由于石大娘异乎寻常的行动,三个人好一阵揣摩商量,但谁也弄不懂所以然来,而祈老怪与醉渔翁二人有个同样看法,那就是石大娘必然不怀好意,因为石大娘明明知道她所面对的竞争者,没有一个是省油灯,她为何还会摆出这种削弱自己力量的姿态,岂非大异常情!

三人就这么装满一肚子疑团地睡去。

江水往东流,却未能流去周全三人腹中疑惑,因为大船向浦口飞驶中,石大娘的面上总是掩不住的一团喜。

祈无水只要望见石大娘高兴,他就会全身不自在。

司徒大山几次想套问石大娘,而石大娘总是带笑着:

“如今东西即将得手,怎不令人高兴的,嘿……”

从浦口上岸,四个人换乘马匹直往开封驰去,越近开封,那石大娘越是高兴。

这日距离开封已不过半日,四个人来到一处道旁野店打尖,就在四人吃喝中,石大娘开口问周全:

“周老头,眼看着我们就要得到那东西了,但有个大问题你可曾想过?”

“江岸一阵风”周全道:

“什么大问题?”

石大娘道:

“东西只有一件,我们却来了四人,试问东西到手如何分法?”

祈无水与司徒大山也皱眉道:

“老太婆说的不错,东西到手如何分法呢?”

哈哈一笑,周全道:

“这个问题好解决,周某也早想过了。”

—声冷笑,石大娘道:

“何不说出来一听。”

“江岸一阵风”周全放下碗筷,笑笑道:

“东西虽只一件,但若要我等抱着无私无我之心横手让人,只怕谁也不会恁般大方地放手,所以周某早拟订了两个方案,就等东西取到以后,大家再商议决定如何处理的了。”

石大娘扁嘴上撩,问道:

“且把你的两个方案先说出来如何?”

周全道:

“第一个方案,我们各凭本事,等到东西到手,大家各自划一小舟,南京燕子矶下决胜负,谁赢东西属谁。”

祈无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