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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欧阳剑把手一挥,脸色一沉,说道:“但是,现在还有两路敌兵还在我们的领土上肆虐,而且敌方占领的城池,我们一座也没有拿回来,我们不能得意忘了形,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谁都不许松懈。”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另外两路兵马还在前方作战,他们的动向如何,战况如何,都不得而知,我已派出哨探前往打探,一旦返回确切消息,我们即刻发兵前往支援,在这期间,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并且仍然要坚守城池,防止敌兵随时来袭,”又环视一圈众将,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这次大家就做得很好,都把各自的城池守得非常完美。”

    众将脸上都露出喜色。

    欧阳剑却倏然脸色一寒,说道:“完美个屁,这次要不是那个校尉机灵,”似乎由于过于激动,说到这里,他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一顿乱指,“此时此刻,你,你,还有你,脑袋都已经搬家了,哪还有机会志得意满地坐在这里啊?”

    众将一头雾水,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在骂人还是在称赞人。

    直到欧阳剑又骂了一句:“你们一个个榆木脑袋,脑筋里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们这才十分地肯定,这老家伙又发飙了。

    莫名其妙嘛!众将一阵嘀咕!

    但这其中也有知道详情的,便悄悄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身边的人说了,真相很快蔓延到所有人的认知,于是众将尽皆汗颜,许岩更是自惭形秽。

    而此刻欧阳剑已经背着手在中间踱起步来:“我常常告诫你们,兵贵神速,兵贵神速,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开窍呢?”

    汗!貌似兵贵神速跟这次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余跃感受着场中形势的变化,有些意外,更有些彷徨。

    欧阳剑却把目光投向余跃,问道:“嗯,那个校尉,你就什么名字?”

    余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属下余跃。”

    一遇到这种情况,余跃就会表现出天生的腼腆,而落入其他人眼中,就变成一种拙作,不由得引起一阵反感。

    “余跃?”欧阳剑眼睛转了转,“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梅玄霜耳根一阵燥热,不觉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因为她知道,欧阳剑的似有所闻,多半是因为自己与余跃的那个赌约。

    而众将却是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偷笑起来。

    “砰!”欧阳剑回到上首,猛地一拍桌案,将大家吓了一跳,有的人差点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

    稍稍平复之后,众将不觉在心里埋怨起来,这样一惊一乍的,迟早把人吓死,最保守的估计都会吓疯,摊上这样变态的上司,真是让人无语。

    欧阳剑又望向余跃,有些恼恨地说道:“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很失望?”

    余跃也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起来:这又是哪一出啊?

    “好像是说过。”余跃讷讷地说道。

    “我的确很失望。”欧阳剑又拍了一下桌案,只不过这次大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没有吓倒多少人,只是把余跃拍得更傻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你到底失望什么?

    下一刻,欧阳剑终于说了,说得义愤填膺:“你这样的人才,居然不是将军,我怎能不失望?”

    众将直翻白眼,大跌眼镜!

    而余跃哭笑不得,哭笑不得的同时,不觉又在心里泛起丝丝感动:在这样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这样慧眼识英雄的人,的确难能可贵!

    又听欧阳剑语带激昂地说道:“关键时刻,你带领八千兵马直取敌人要害,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胜败,简直叫做力挽狂澜,又亲手弄死了司徒乌龙,立下的可谓是盖世奇功。”

    余跃心里叫屈啊:司徒乌龙不是我弄死的,是他自杀的。

    而欧阳剑又开始激情澎湃地一顿乱指:“你的这份胆略和才智,那是你,你,还有你,这些身为将军的人都无法比肩的。”

    一句话将余跃夸得不觉飘飘然起来,一阳指也将众将指得无地自容。

    “还有你,也应当汗颜。”欧阳剑不觉又将手指指向梅玄霜,这一指之下,才发现方向竟然指向了对方的胸脯,立时老脸一红,仓皇地收回手指头,然后有些无奈又有些贼眉鼠眼地望向余跃:“我就说这是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