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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兵将一拥上前三下五除二五花大绑将百里冰绑了个结结实实。

    韩直走到百里冰身前,指着她鼻子,怒气冲冲说道:“你平日里笑里藏刀心狠手辣,总叫人战战兢兢,连笑都不敢畅快的笑,你说你亏待过我们没有?”

    “你个鼠辈,奸人,这难道就可以成为你以下犯上、阴谋篡逆的理由吗?”百里冰破口大骂。

    韩直不怒反笑:“这就是机遇了,有道是时不我待啊,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荣登大宝的机会,我岂会轻易错过?”继而侧脸望了一眼余跃,“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出了这么一个计策,让二殿下率军倾巢而出,我哪有这种阴谋篡逆的机会啊?”

    余跃双手一摊,耸一耸肩,示意不用客气。

    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又由生到变,这一切变化太快,百里河似乎仍旧不能接受现实,他十分友善地看着韩直:“韩爱卿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是儿戏,你快快把剑放下吧。”

    韩直却顺势又将剑架到他脖子上:“废话少说,交出玉玺,并即刻拟诏,诏告天下,禅位于我,可免你一死。”

    言语中,韩直将剑往前轻送,作势欲刺,吓得百里河脸都变绿了,但他毕竟在位几十年,潜移默化中养成的帝王尊严,又在维系着他心中的倔强,使他没有完全崩溃和妥协,然而他却又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来,只是那么战战兢兢地望着韩直。

    “哈哈哈……挟天子以令天下你都不会,你还妄想荣登大宝,真是笑死人了。”余跃仰天大笑,引得所有人侧目。

    这话说得狂妄,而且无礼,韩直有些想发怒,然而心中的好奇,却是更甚,于是强行压下盛怒,问道:“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你忙碌半天,却连自己想要做君王还是得天下都没搞清楚。”余跃轻哼一声,说道。

    “有区别吗?”韩直听得一头雾水。

    余跃眉头一掀:“区别大了,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君王禅位与你,无疑是不想得天下,因为你今天登上宝座,明天就会被人轰下台,而且连小命都不保,但如果你先得天下,后登王位,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韩直低下眉头,沉吟半晌,继而抬眼:“愿闻其详。”

    余跃轻抬手臂,拨动眼前的乱剑,然而拨开之后,那剑眨眼间又指了过来,余跃有些无奈地看向韩直,韩直挥一挥衣袖,兵士们这才收起了对准余跃的刀剑。

    余跃清了清嗓门,说道:“而今你虽控制了王宫和君主,但几个王子各拥雄兵,盘踞四方,你一旦登基,他们必会率领大军从四面八方杀来,到时候灭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是百里河在我手上,他们就一点都不投鼠忌器吗?”韩直有些底气不足地争辩道。

    “投鼠忌器,是在百里河仍为君主的情况下才会成立,如果百里河一旦失去君主之位,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重新得到天下,试想一下,一个家族想要奠定帝王基业,需要多少代人前赴后继,流血牺牲,才会换来千秋万世?”余跃掷地有声地说道。

    一句话说得韩直直擦冷汗,连声说道:“对,对,我的确是有些仓促了,那么依你之见,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余跃一指百里河:“你让他继续为王,然后按照你的意旨下诏传旨,指挥各路诸侯,在这个过程中,你就可以一步一步将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

    韩直听得两眼放光,余跃继续说道:“首先你要做的,是让他下一道圣旨,称君王大病初愈,请各位王子入朝见驾,王子不知内情,必遵旨前来,届时你埋伏刀斧手拿下他们,夺了他们的兵符,再派身边得力干将,统领四方,到那时,你就可见机废了百里河而自立为王,但有不服,以力服之。”

    “哈哈哈,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好,就依此计,”韩直听得心花怒放,连连叫好,遂立刻传令左右,“来人,准备笔墨和绢帛,请君王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