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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跃立时心急如焚,信口开河说道:“那帮当兵的全是色狼,你这么美丽动人,他们一定会发狂的,到时候玷污了你倒是小事,引起军队暴乱,祸及国家安危,那可就不好了。”

    原想说出一番恐怖的话语吓吓她,未曾想不但没有将她震慑住,反而引得她一阵轻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也是当兵的么?”

    余跃张口结舌:“......”。

    却在此时,对面的队伍停了下来,一个人步出行列,高声向着这边问道:“请问二位,杨崇山杨神医可是居住此地?”

    余跃心下稍安,原来他们是来找杨崇山的,并不是冲自己而来。

    偷眼扫视一圈,发现那些人眼神似乎都很和善,并没有仇视的意味,于是他自我安慰地想道,也许这个队伍里并没有那天追杀自己的人,甚至整个队伍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军队的,他不由得又自安心不少。

    队伍中,为首一骑白马上端坐一个女子,不着军装,白衣白裙,面容娇美,身处那一群清一色的军装中间,更是清新靓丽吸人眼球,余跃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哪里知道,这位极其养眼的美女,就是许岩口中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北川公主百里冰,只是当时他冲杀在重重包围中间,并没有发现当时站在乌仑山顶指点江山的这一号人物。

    杨崇山生前都是以秋天正掩盖真实身份,想必死后也不想被人打搅,这么想着,余跃摇手,正准备高声说:“不在此地。”却见身边的杨寒手指新坟,说道:“他在这里。”

    余跃吃惊地望向杨寒,杨寒则若无其事地回望他一眼。

    队伍里几个包括百里冰在内的将领一听此言,俱是大惊失色,继而凑在一起低声耳语几句,继而以百里冰为首,先后跳下马,走上小道,径往坟场这边走来。

    看着那一群人急速走过来,余跃不由得一阵心跳加剧,心思急剧变化:那些人刚才没有发飙,那是因为距离远,没有认出我来,这一旦靠近,情况可就危险了。

    而当这群人漠然走过他身边,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他这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余跃当时浴血奋战在乌仑山顶之时,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后来杨崇山在为他疗伤之时,顺便换掉了他那一身残破不堪的军装,如今他完全就是一个地道的山间农夫,所以这里面即便是有见过他的人,一眼之下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一群人跟随百里冰绕过余跃和杨寒,一直走到坟前站定,百里冰更进一步,凑到墓碑前,仔细端详那墓碑,念道:“杨崇山之墓!”

    余跃愕然,明明是个空墓碑,她居然念出字来,这女子有病不成?然而当他回头去看那墓碑时,惊讶得无以复加,墓碑上端端正正地刻了五个大字:杨崇山之墓。刚才还没有呢,怎么这一眨眼间,就多了这几个字?莫非刚才眼花不成?

    “格格格……”百里冰回头,放声娇笑起来,银铃般的声调,似黄莺出谷,“真是太有趣了,我父王病了,来找他治病,他恰好就死了,死得也太巧了吧。”

    很显然,她是在怀疑杨崇山不想替人治病,故而诈死。

    杨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回应。

    听到“父王”二字,余跃不由得小小地震惊了一下,眼前这人居然是北川公主!也难怪她那么吸人眼球!

    百里冰似乎这才注意到余跃、杨寒二人,她慵懒地将眼皮挑了挑,问道:“你们是谁?”

    “杨崇山杨神医是我爷爷。”杨寒欠身失礼道。

    杨寒就是这样,内心冰凉,而举止言行,却是极其有礼有节。

    余跃却是为难了,如何介绍自己呢?说是杨寒的朋友,还是丈夫?

    说是朋友,恐怕遭人*问,说是丈夫,又恐杨寒为难。

    寻思间,忽地眼睛一亮:杨崇山为我治过伤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想到这里,余跃朗声说道:“在下萧华,是他们的病人。”

    杨寒听得此言,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意味。

    “嘻嘻嘻,”百里冰故作无邪地一笑,盯着余跃,“杨崇山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