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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药奴语结,他大概没有料想我会如此薄情,他慨叹一声,语气终放缓道“我说这些也不是叫你对我另眼相待,只是想告诉你,除了斩月,我是唯一拿你当亲人看待的人罢了!”

    我“呃……”

    他这么一说怎么把我原本清晰的思路一瞬间搅糊涂了,我怯怯低问一句“药哥,您刚才说得那般激情昂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像……亲……人一样对待我……吗?”

    药奴拨了拨被我弄乱的秀发,反问道“听不出来吗?”

    我霎时五雷轰顶,若不是他刚才说得煽情至深,言内多情,像极了对我示爱,那便是我的理解力出现故障。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一秒钟变孔雀。

    我腿上一软,跌坐回原位,泄气道“那您老人家说了那……么一段话令人泪流满面的话之后,主要是想表达什么思想感情。”

    药奴同样坐回座位,喝口清茶润润喉咙,继续道“今日斩月找我商议,打算提前拔掉最后一只金甲子。”

    恐怕他这句话,才是今天我要听的中心句。我腾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道“什么叫最后一只?难道他不再用火血了吗?”

    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可不想它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我的心被无情地揪到嗓子眼。

    金甲子的取下,也就意味着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也意味着……

    “斩月将药金已经支付给我,我准备过几日便起身返回听风谷,你若相信我真心待你,你就跟我走,你若想继续遭受精神上的折磨,也可以跟斩月走,今日找你主要是让你自己拿定主意,尽早为日后做好打算,反正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次我不会白痴得认为药奴是对我图谋不轨,想他那般孤傲的人,我怎么会以为他列举那麽多对我关怀至深的事例,是因为他看上我呢?

    何况他早说过,他一生是只爱药的。

    药奴这一番话让我不由得陷入沉思,其实本没有什么可矛盾的,我应该直接不假索思拒绝药奴,死心塌地跟着斩月离开,我会尽我所能做一个乖巧的好妹妹,听话的好奴才,偶尔与他谈笑逗他欢心,每当他出门时满满牵挂他,他结婚时努力咬牙祝福他,一辈子不嫁人帮他照顾孩子,想他要命的时候偷偷看看他,恨他入骨的时候往嫂子的饭里加把土……

    如果我是神仙,这些我就做得到,而且可以做得极好,可我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