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多谢大家关心和建议,替狮宝亲亲~~狮宝这次是因为麻疹疫苗引起的发烧,还好,半夜里最高39.5,没吃药,也没上医院,只喂她多喝水。现在已退烧,红疹也出来了,算是安然度过。偶虽然累些,但看她无事,比什么都好。

    ……人的意志真是奇怪的东西,若有一日累成了白骨,多半也会摇摇摆摆的继续忙碌下去。反复换过几次帕子,热度却仍是烫手,嘴唇亦是烧得干燥。展昭用帕子沾了茶水,细细在她唇上敷了敷,润泽脱皮的地方。

    感受到唇边的清凉,莫研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低低喃喃道:“爹爹……爹爹……爹爹救我……”

    又是这四个字!展昭一震,看她眉头紧皱,神情痛苦,不知是病中难受,或是被梦魇住,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上次发烧时亦是如此模样,平日里总是见她笑嘻嘻的时侯多,却几乎未曾见过她这般痛苦,“小时受过重创,郁结于心”公孙先生说过的话复浮上脑中,展昭深颦眉头——她幼时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被这挥之不去的梦魇缠绕上?

    “爹爹救我……救我……”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微不可闻,然后消失,意识复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室内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窗外雪块从屋檐上落下的声音,展昭半靠在床边,时不时试下莫研额头的温度,尽管倦容满面,目光却仍旧温柔明亮。

    莫研醒时已是第二日,喝药后烧已退下。她披上夹袍推开窗子,一股冷风灌进来,昏沉沉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大雪初停,满院的雪映着日头直耀眼睛,从房门到院门口,几行或清晰或模糊的脚印映入她眼中。

    她端详着那几行脚印,嘴角弯起,在心中默默数着:马大嫂、马大哥、公孙先生,还有展大哥。看脚印的清晰程度,展大哥在雪停后又来瞧过她,大概是清晨时分吧,可惜自己当时还未醒。

    合拢窗子,莫研复蜷回被衾中,马大嫂告诉过她,王朝许她在家中休息几日。她朝床顶长呼口气,终于是不用再去巡街了,哪怕是几日也是好的。昨日那妇人悬梁的情景犹在眼前晃荡,虽然马大嫂告诉过她那妇人未死,可她还是将信将疑,总觉他们是为了哄着她才编的瞎话。

    屋内静得令人欢愉,只是略略无聊些,莫研翻了几次身,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旧时在家,二哥哥常要她闭上眼睛练耳力,她嫌闷,总是偷偷睁开眼睛。现下,倒是个解闷的法子。

    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雪自树梢落下砸在地上的声音。

    远远的,还能听到从东角门传来的隐约人声,可惜听不清说些什么。

    极近极近,院门发出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展大哥?不是,来人脚步滞重,显然不会武功;马大嫂?也不是,并非女人步伐;公孙先生?应该也不是……莫研闭着眼睛,一径瞎猜,直到来人扣响房门。

    “小七!小七!”房门被敲得很有韵律,那人自言自语:“……是这里吧?”

    六斤!不对,应该是宁王。

    “等等……等等!”躺在床上见客总是不妥,莫研只好穿上夹袍,下得床来,将门拉开。

    “你……”宁晋乍见她的模样,愣了愣,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奇道:“你病了么?”

    莫研好面子,若说病了,料他还得问怎么病的,说出来实在有些丢脸,干脆就摇摇头:“哪有,我好好的。”

    偏偏宁晋一眼就瞥见她额上的青紫,未想太多,伸手上前就要摸,莫研不知何意,警觉地偏头躲过。

    “怎么了?”她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