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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般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轻蹭,只让我觉得其痒难耐,两腿都蹦紧了。

    我忍不住想要推开他的脑袋,可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冷不丁的就撤离了肚皮这块地方,像解开肚兜儿一样用牙咬开了亵裤上的细带,然后他也不动手将其脱去,却忽然伸手托住我的腋下,将我抱了起来,让我直直地站在他的两只脚上。

    我轻轻一声惊呼,身上被解开带子的肚兜儿和亵裤自动顺着身体滑落下去。

    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又将我放回桌子上坐下。我全身寸缕不着,就这样对着衣衫整齐的他,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我用胳膊环住了胸前。

    他发话了:“把手放开,不许遮着,也不许低头,就这么看着我。”

    我像是魔音入脑似的,只愣了一下就听话的放开了手,接着直直地看向他。

    他开始脱衣裳了,一件又一件,不像刚才脱下我的那般缓慢,他动作大喇喇的,三下五除二就跟裸裎相见了。

    “冷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你想暖和点儿么?”他又问。

    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鼓了鼓勇气,直视他狡黠的目光,然后也学他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抱抱我。”

    “只是这样?”

    “还有,亲亲我。”

    “恩,还有呢?”他的坏笑越来越浓。

    我陪他调笑至此,实在已经是极限,于是只能告饶:“相公,别闹我了,我说不出了。”

    他也总算是放我一马,哈哈一笑,俯身抱住了我。

    他温柔的亲吻我的双唇,亲吻我的肩头,亲吻我全身每一寸肌肤。

    他头一回在我耳边呢喃:“月婵,你的样子真美。”

    也许是情到深处难自禁,这一次,我比以前任何一回都更加投入,更加热情。

    我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我只晓得身下的衣裳被揉皱了飘落地上,我的背部触到了冰凉的桌面,却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寒冷。

    海瑾天的身体像一坛炽烈的炉火,温暖我的身,也温暖我的心。

    一切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外屋和廊下被人点了烛火,借着透过窗户纸的余光,海瑾天将我抱上床,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良久,海瑾天说:“月婵,你真好。”

    我笑了:“哪里好?”

    他说:“哪里都好。”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轻轻在他胸口捶打了一拳头:“就会胡说。”

    他伸手握住我的拳头:“就这花拳绣腿的,打一下还不如挠痒痒呢。”

    “那我就多打几下。”我虽是这么说,可却舍不得再多捶上一下子了。

    “月婵,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他又道。

    “嗯?说我很好?”

    “不是,是再前头的。”

    我不解:“再前头的?”

    他放低了声音,轻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忍不住眼睛又有些发热,我说:“跟我,真的可以么?”

    他隔了一会儿,轻轻说:“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说。”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色,我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否真的出自真心,还是一时冲动。

    “可我,有什么好呢?”

    我听见他发出一声低低的笑,胸腔里都传出了震动感:“这种事,跟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是你,就是你。你若问我原因,我恐怕自己也说不出。可是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希望能够跟你白头到老。”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可曾骗过你么?”

    我摇摇头,可是忽然想起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见我摇头,于是又赶紧说:“那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白头偕老么?”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你又为何愿意跟我呢?我的意思是……我……”

    我想了想,说:“说不清,可是,因为是相公,所以,我才希望白头不分离。”

    海瑾天用力握住我的那只拳头:“这不就是了?所以,你还在怀疑什么呢?正是因为是彼此呀……”

    我心中终于释然了,那些萦绕在心头的飘忽感也顿时无影无踪了。

    是呀,正是因为有彼此,因为不是别人,是我跟他!

    我再一次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用力拥住我,好一会儿,他说:“月婵,为夫肚子饿了。”

    我嗔道:“不是说不用夜饭了么?难道刚才我没喂饱你?”

    他嬉笑着说道:“若是那个喂饱,那只怕一辈子也是喂不饱的。为了以后更加用功喂饱我的娇妻,为夫才要吃的饱饱的,更有力气嘛。”

    我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于是跟他一起抹黑起来胡乱穿上衣裳,出去叫吴婶进来收拾点灯,然后吃饱喝足,自是一夜美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