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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念愁眉苦脸的实在想不出劝她离开的法子。

    正纠结的一头汗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哭喊声。

    刘胡莲拉着门的动作也猛的一顿,扭头往后面一看,顿时惊的差点破门而入。

    路上乌泱泱的一群人,为首的便是村长一家,妇人连绵不绝的鬼哭狼嚎,还有男人的谩骂,由远到近,不一会就停到了她的面前。

    刘富被人搀扶着,手里还拿着拐棍,颤颤巍巍的上前,“谢家的呢?”

    他问刘胡莲,声音断断续续的嘶哑。

    “村长,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刘胡莲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

    他咳嗽的说不出话来,他儿子刘杰在一旁愤愤道,“我爹和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染上这种怪病,又难受又痒的,我爹身上都抓破了,实在受不了了,便想着来找姚念讨点药。”

    他媳妇秦丽又附和着一嗓子哭了出来,“我身上脸上也有,又疼又痒还流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胡莲眼睛一扫,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群人脸上胳膊上,就连手指头上都是鲜红的水疱,有点还甚至流出了黄黄的浓浆。

    她心里一阵恶心,又想起姚念说的可能会传染的话,连忙往后退了退,捂着嘴巴道,“你们离远一点,别过来!”

    她这话一出,顿时惹得人群里有人不高兴了起来,“刘胡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拦着门不让我们进不成?”

    “就是,我们是来找姚念讨药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赶紧让开,少挡在门口碍事!”

    刘胡莲一听也不高兴了起来,“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叫我在门口碍事?你们就可以来找姚念,我就不能来找姚念了?”

    那几人还想呛声,村长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们的话,“咳咳咳,行了!”

    刘富咳嗽的肺都撕裂的疼,脑袋也晕晕乎乎,眼前模糊但也勉强能看清。

    “今天是来讨药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说完,又软绵绵的瞪了他们一眼,才扭头跟刘胡莲说,“刘家的,你就让让,我们今天拿完药就先回去试试,实在是抗不了,一家老小都病了。”

    刘富挥手,就连他的孙子脸上都起了水疱,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刘胡莲有些不忍,但是想起姚念不愿开门的模样,她便直言道,“姚念染了风寒,可能不能出来见大伙,大伙有什么话就隔着门说吧!”

    刘胡莲现在又觉得姚念不开门挺正确的,他们脸上长那么多可怕的水疱,万一真的传染,她屋里还有三个孩子,实在太危险了。

    她让开位置,刘富叹了口气,由他们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

    刘富清了请嗓子,干咳道,“姚念啊,我是村长,咱们桃花村有好多人都得上了一种怪病,你能耐大,出来看看吧,也给我们想想办法。”

    刚才两人的话姚念听的清清楚楚,她也从门缝中看到了他们这群人的模样。

    大片的斑丘疹和水疱,明显是已经感染了天花的模样。

    姚念忧思,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天花是通过什么传播给他们的呢?

    传播的速度还如此的快!

    得不到姚念的回答,刘富开始着急了起来,他抬着满是水疱的胳膊费力的敲了敲门,又道,语气明显带着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