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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怪病都爱找穷人家。”

    “唔小白你说啥?”林采枝把从她弟那抢来的包子塞到嘴里,就听耳旁俞白嘟囔了一句。

    “不相干的事。”俞白收回视线起身,“结账走吧,该去对面了。”

    几人也起身掏钱,这顿饭八个牛肉包,其他包子也点了四个,粥和小菜都是老板送的,一人aa平摊,兜里的零花钱足够了。

    隔壁坐的一对刚工作的小年轻,男的见他们点了一桌的肉包子忍不住感慨:“啧,几个小孩就花了七块多,赶上一周的工资了,什么时候学生都这么有钱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斜了他一眼:“你眼睛往哪看呢你!”

    “我没乱看谁啊。”“不打自招。”“嗷!别踩我的脚,错了错了”

    榆谨之将钱包贴身放进兜里,这里小偷小摸不要太多,放书包里实在不放心。

    耳尖听到后面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去看身侧的那人,今天俞白还是穿着一身分体浅色的衣裳,他很少见她穿裙子,但偶尔见到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难怪没见她穿裙子下过山,就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也没见她穿短袖出去,似乎有些体寒的毛病?

    填饱肚子解决了人生大事,直奔百货大楼,俞白看着串流不息的人群,周围兜售的小贩、地摊不要太多。

    不少人空手从百货大楼转了一圈出来,停到这些小贩摊位前翻找便宜的货物,讲价的声音充斥耳边。

    林采枝在学校上午折腾一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吃完饭这会身上黏黏糊糊的。

    伸手抹了把脖子低头一看有些心虚,挪了挪位置站到外侧,确定身上没散出什么怪味又不放心。

    见俞白停在一个摊位前没注意这边,捅了捅一旁的林友霖,林友霖扭头:“做什么?”

    林采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背对着俞白两人低头,伸出了胳膊:“你闻闻。”

    林友霖有些莫名,但对于她时不时坑他一把早有防备:“你什么?”

    见他没听话,拧了把他腰上的软肉:“你小子翅膀硬了,让你闻下,我身上有什么味吗?”

    林友霖即便早有防备也躲闪不过,只好乖乖听话:“你身上喷花露水了,还是你又偷用二姐的香膏了?反正我就闻到好像有股汗味。”

    这会林采枝放心了,他那狗鼻子凑近才能闻到,驴车上她没挨着俞白坐,肯定闻不到:“我才没用那些玩意,就是放假时候太忙忘了洗澡。”

    “我去!林采枝,这天你三天不洗,你都出汗沤馊了吧!”

    俞白没留意那边的动静,只专心看着手边的几个小瓷瓶,圆滚滚的身子,上面带一个小盖帽,瓶身绘着各种图样,看着小巧精致。

    摊位前流动的人很多,多是问了几句看两眼就走了,摊主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大叔,敲着个二郎腿坐在不堪重负的小木扎上。

    见一个学生样的漂亮小姑娘盯着几个小玩意看,似乎还挺中意,直接大嘴一张:“这几个都是民国时候留下的好东西,别看东西小,那些有钱人可就好这口,

    小姑年你瞧瞧这做工这手感,大叔看你是个学生,就五元一个卖你吧。”

    榆谨之不懂看这些东西,但他看得出这男的要坑他们。

    不用他提醒,俞白也知道,但她确实瞧上了这东西,要不是她观这男人的神色,知道他是个不识货的,她都以为他是特意不漏懂行的了。

    这几个绘山水花卉的鼻烟壶确实是民国的玩意,只因年代近保存完好,被人认成了不值钱的小瓷瓶。

    不懂这些的人瞧上面略显俗气的红绿黄再摸手感,确实像流水线上下来的便宜货,还是那种连造假都不屑做的人卖。

    落到了百货大楼这样的地摆摊,跟卖爆米花、炒瓜子的就伴,也就这位摊主这么有创意了。

    最后一番讲价还价,六个小瓷瓶以十块的价格成交,最后俞白顺走了一个搭头。

    林采枝几人全程都默默围观,等到俞白付过钱进了商场,几人才凑过去问。

    “那东西是真货?”“十块钱是不是捡漏了?”

    “哎,你特意拿走他脚边的那个搭头,那玩意不会是什么老物件吧?”

    榆谨之刚要将手里的俞白随手塞给他的镯子揣兜里,听了林友霖的话又掏出来戴到了手上,嗯确定不会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