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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下,两人紧挨的影子着实让另一个人,眼红了很久。

    “阿鱼,你说学校是不是有那个大病?真是服了,这么热的天居然叫我们把这些书从东校区搬到西校区,就为了给新来的那帮小屁孩儿让位子,什么东校区朝阳适合新生住,这种假话都有人信。呵呵,我笑了。”陶鹿梨一脸烦躁,语气满是无语。“好了,别说了,你一个班干部带头说这种话,被有心人听见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呐!”余祈冷静地说到,右手轻轻握住了陶鹿梨因生气而紧握的手。“好吧,那我们就行动起来吧,搬东西啦,出发!”说完便一脸兴奋地将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冲了出去。活像一个调色盘,由阴沉的灰色转成了鲜活的彩虹色。余祈微笑着摇摇头,“哎,真是小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语罢便也大步向陶鹿梨离开的方向飞奔。耳边的风带起白色的衣角,而一切刚好是青春最美的模样。

    “这个臭桃子,跑得太快了,我居然没跟上。不过该说不说,这个书真的好重啊,平时也没感觉用到这么多书啊!”余祈边走边抱怨,突然眼睛一亮,“哎,那不是江舟远吗?”余祈正准备出声喊。这时一个女生搬着一摞书从教室后门走了出来,江舟远连忙走进,帮忙拿着书,眼底满是笑意。余祈在匆忙一瞥中看见了那个女生的脸,原来是同一寝室的萧雨。两人相视一笑的影子如一根鱼刺狠狠地刺进余祈的喉咙,余祈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鼻子很酸,下一秒一滴泪快速滴落,掉落地面没了踪迹。余祈没有说话,只静静地仰头,将夺眶的泪水逼回去,再逼回去。余祈抱着那堆沉重的书飞快的走,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点,再快点。

    马上就要回到寝室了,只是这路上太多障碍了,刺啦一声,将余祈的思绪拉了回来。余祈低头看着左手食指背上鲜血喷涌的伤口,一时竟分不清是手更疼还是心更疼,只知道自己的心仿佛被挖了个洞,风一吹就疼。陶鹿梨看着余祈满手是血地进来,差点没被吓晕过去,急忙拿着医用酒精帮余祈消毒。余祈被酒精刺得一痛,“桃子,我的手好疼,真的很疼!”余祈双眸浸满了泪水,可是余祈还在奋力地仰头不让泪水滑落,“可是,就算这么疼,我也没有哭,我是不是很厉害。“陶鹿梨心疼极了,一把抱过余祈”对,我家阿鱼最厉害。“余祈终究还是红了双眼,只不过没有一点声音,要不是红着的眼圈或许没有人会知道,余祈在那个日暮下哭红了眼。

    其实,不是左手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