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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府的家仆往着那日驱逐和尚的方向寻去,竟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庙里找到了。

    曾氏顾不得那和尚衣衫褴褛,浑身恶臭,只急急问他当日何出此言?又有何方法化解?

    那和尚说道:“楚家女生来命硬,容易对身边人不利,不宜结为亲家。”又从一个破布兜里拿出一个画符,叮嘱曾氏在与楚家退亲之后,烧成粉末让齐珍服下。

    曾氏想起自从与丹瑜定亲以来一系列的波折,又想起卉瑜父母具无,对那和尚的话已是有了七八分相信。便让织画好生把那画符收好,又叫人给那和尚拿了银子。

    那和尚却是不收,只说世间人苦海无涯,自己只是尽绵薄之力解救众生,哪里要的这些个俗物。说完就扬长而去。

    见那和尚这般看破红尘,曾氏更是信了他的话。待得齐书正和齐鹏回来,就关起门来商量退婚之事。

    常氏刚吃完早饭,就听闻下人来报,齐夫人曾氏又来了。心里不禁纳闷,这是要礼尚往来吗?

    待寒暄了一番之后,曾氏就拿出丹瑜的生辰八字和两家交换的信物,说道:“夫人,二姑娘貌美贤良,出身又不凡,原就是我们齐府高攀了,如今有那外番来的高僧,为小儿和小女算了一卦,说是不能高娶,否则家宅不宁,于结亲两家也是极为不利。本来我们也是不信这些个怪力乱神,只是那番僧说完之后,我家珍儿就高烧不止。伤口溃烂,如今还昏迷不醒。实不敢不信。这才冒昧来府上。希望咱们和和气气把亲事退了……”

    常氏是越听越阴沉,待听得最后说是要退亲。火气都快是要压不住了。好不容易按耐住怒火,道:“夫人,咱们两家议亲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小定也过了,外边人也是都知道了,如今你们说退亲就退亲,还是为的不知何处来的破脚和尚的胡话,这种理由太不厚道了吧!”

    曾氏也是急了:“我们也知这般退亲于二姑娘不好,只是珍姐儿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已是两天了!寻遍了城中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这么个和尚的话还能指望指望。夫人若是不信。您大可到府里看看珍姐儿,再这么下去命就要没了……”说完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曾氏这般哭闹,常氏倒是不好意思再说狠话,只得先安慰道:“上回去看珍姐儿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没几天就病成这样?要不让侯爷从军中派个军医过来,好好再瞧瞧?”

    曾氏抽泣着,道:“夫人,倒不是说军中医术不好,只是珍姐儿那模样,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了……”

    常氏也分不清曾氏这话几分真假。可是这么轻易就退亲那也太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了。说道:“军中有几个大夫医术还凑合,不行还是先让他们看看。指不定有什么偏方就治好了?”

    曾氏也知晓侯府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可齐珍的病情又不见好转,就道:“既然军中能有好大夫。那就赶紧来瞧瞧吧。事不宜迟的,还请夫人费心了。”

    常氏也不敢拖着,立即修书一封。让家仆快马加鞭送至军营。

    曾氏也不久留,先行回了齐府。

    军医傍晚时分就赶到了齐府。一番诊治之后,都对齐珍的病情摸不着头脑。

    齐府厅堂里。齐家三口和常氏听着军医的诊治结果,齐书正和齐鹏一筹莫展,曾氏是已经控制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