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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卉瑜按着彩云说的想象了一下,觉得也挺好的,不仅没有破坏披风的整体美感,还锦上添花了,便说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吧。”

    翠绿却说道:“彩云说的轻巧,这骆子毛编成的线又细又软,别说是在上面绣花了,就是织成这么一件披风都费了好些功夫,当初还是请了长房针线上的绣娘帮忙织的。总不能还请了长房的绣娘来绣这花吧。”

    彩云也不恼翠绿说的话,只答道:“虽说奴婢手艺及不上绣娘,但在大夫人身边,额帕,袜子也做了不少,若是姑娘不嫌弃,奴婢可以试试。”

    卉瑜也想看看彩云的手艺,加上这披风就算不绣上花也穿不了了,还不如让彩云试试,便允了彩云的请求。

    中午小憩之后,彩云也不用当值,便拿了披风在自己屋里准备描样子。

    刚套好了刺绣的套子,诗儿竟寻了过来。

    一进来诗儿就看见靠窗的桌子上散放着套好绣布的套子,一个箩筐里放着剪子和各色的丝线,卉瑜的披风则挂在桌边的衣架子上。

    可巧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诗儿暗想。

    彩云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示意诗儿坐下,说道:“妹妹找我可是有事?”

    诗儿一脸虔诚道:“因妹妹的不仔细累着姐姐了,妹妹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过来给姐姐打帮帮忙。”

    彩云手里继续描着花样子,婉言谢绝道:“给主子排忧解难本就是咱们做奴婢的分内之事,何况只是绣花这般举手之劳,妹妹实不用太自责。”

    诗儿还是不肯作罢,坚持道:“不管怎么说,姐姐领的这活确实因妹妹而起,若不让妹妹帮着点,妹妹寝食难安。”

    彩云虽不想多事,可初来百花院也不想显得曲高和寡,况且也就是多个人一块干活,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便应下了。

    诗儿一下雀跃起来,一会帮着看花样子,一会帮着挑丝线,倒是干得不亦乐乎。

    等晚上诗儿回了屋里,就急不可待地同琴儿说着绣花的事。

    琴儿得意地说道:“看,我说的没错吧,你这不就同彩云姐说上话了吗?虽说现在还不熟悉,等再过几次你就可以同她开口了。”

    诗儿却有点担心:“可按着彩云姐的手艺,估摸着没几天就把披风补好了。到时我又有什么借口寻她去?”

    琴儿真是恨铁不成钢了,要不是想着以后同在东顺街当值指不定有用上的时候,自己真不想管诗儿了,压了压心里的不耐,道:“你就不会求着彩云姐教教你针线的手艺?若是你能拜了她为师,你还担心到时她不管你了?”

    诗儿豁然开朗,叹道:“还是琴儿你脑子转得快,等事成了我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还不待琴儿说话,只听见门咔嚓开了,画儿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诗儿和琴儿皆避而不谈了。

    夜已至戌时,肃北侯对着墙上挂着的西北边境图,心里想着方才看到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自从交界的宋国和兰国交战后,两个国家民不聊生,难民日益增多,原本还只是在边境处聚居,现在竟是揭竿成军,不断骚扰边境,甚至袭击一些稍微偏僻的村落,烧杀掳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