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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悠醒来时已经快六点了,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裹着浴巾推开休息室的门,打着哈欠伸懒腰。

    “阿彻,帮我拿衣服,在车里。”

    沙发上,正在议事的两个男人闻声回头,一个黑了脸,一个直了眼。

    “回去!”江寒彻边呵斥边站起身,挡住季晨洲的视线。

    季晨洲则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慵懒撩闲。

    “呦,咱们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江少,什么时候破戒了?”

    顾悠听见声音,歪着脑袋看过来。

    江寒彻拉长脸,走过去想把她摁进屋里。

    季晨洲见江寒彻如此紧张,撩拨的越发起劲。

    “怎么?被你那个不知好歹的未婚妻刺激过头了?”

    顾悠皱了皱眉,迎着江寒彻走去,投入他怀里,伸出脑袋冲季晨洲讥笑。

    “晨洲,背地里嚼舌头不好,显得很娘,有损你的猛男气质。”

    江寒彻的脸越发黑了,一把将顾悠的脑袋摁回怀里。

    “你叫他什么?”

    “你叫我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顾悠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不认识季晨洲。

    季晨洲是国内顶尖的肿瘤科医生,江寒彻肝脏出问题后,一直都是季晨洲在为他治疗。

    顾悠和江寒彻离婚后,季晨洲曾找过她,希望她能够回到江寒彻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但她给季晨洲的回答,是一张她和江涛的婚礼请柬。

    神思一恍,顾悠感觉到下巴一疼,抬眼就对上男人喷火的眼神。

    “你跟季晨洲很熟啊?”

    顾悠干笑“还、还行。”

    “你怎么认识他?还穿成这样往外跑!”

    江寒彻磨着后槽牙,把顾悠扔到床上,扯起薄被兜头兜脸的盖住。

    顾悠呜呜叫着扯开被子,热的一头汗,气鼓了脸颊。

    “我哪知道有外人在?这都几点了?我不得吃饭啊?我没衣服穿,只能找你帮我拿衣服。”

    顿了顿,撇嘴抗议“明明是你没照顾好我,还骂我,要不要脸了?”

    江寒彻“……”

    还讲不讲道理了?

    “乖乖待着,不准出来。”

    江寒彻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休息室,打内线叫许蔓春去车里给顾悠拿衣服。

    季晨洲好奇的问“刚才那人谁啊?”

    巴着门框等衣服的顾悠抢答“不知好歹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