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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跑上街道,跟着人群挤上前去。囚笼里的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他蜷缩在牢笼的一角,头深深的垂下来。

    突然有人大喊:“求求官老爷放了他吧,他是好人啊。”

    大家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右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摇的走来。路人见有人带头,便纷纷跪拜在地,纷纷符合老人的话。

    领队的将军脸上有些不悦,大喝道:“都给我闪开,谁再求情,按同罪论处!”

    大家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另一个人,缓步走来,是陈家老爷。陈家老爷在将军的怒目下来到牢笼前。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家都让开吧!恩公,一路好走!”

    车里的那人听见陈老爷的话,他吃力的抬起头看了看陈老爷,嘴角泛起笑意。随之眼泪滴落下来。陈老爷此时早已泪眼婆娑,哪里还看的见这笑容。

    这笑容常人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喜不悲。但是这种笑容我看过很多,那是解脱的笑容,来自于内心深处,当一切都要结束时的解脱感。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虽然也是死了,但是却借了他人之手,回去了你可要当心了,这次的酬金我估计你是拿不到了!”子雨调笑的说道。

    “我不在乎!”我淡淡的说。

    “得嘞,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咱啥时候回云梦斋?”子雨问。

    “不回。。”

    子雨一脸茫然道:“不回?你是不是在这里呆上瘾了?”

    “再等等。。”

    子雨更加疑惑道:“等谁?”

    “断水流。。”

    “你是不是傻了?断水流已经被斩了,喏,你看,人头还在城楼上挂着呢。”他说着指了指城楼的方向。

    我不再搭理他,径直回了房间。只留他在身后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大姐吩咐过,我早就把你锤扁了。”

    两日后,我收到了书信。断水流约我出去。我把信在子雨眼前晃了晃,然后丢在桌子上。

    夜晚的湖边,虫鸣声此起彼伏。在萤火虫和星光的映衬下,花草树木清晰可见。湖边的凉亭里,一个人正在饮酒。我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你不是死了吗?”我说。

    “诈尸还不行啊?”他笑了起来。

    “死的人是谁?”我问。

    “陈家少爷!”看来,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给我满上一杯,缓缓的讲述:那晚他鼓起勇气去见陈家老爷,在商讨如何能够快速搞到这么多钱。没想到那个陈家少爷,却因身无分文,想回来找他母亲,好巧不巧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这个陈家少爷眼见父亲为自己的行为愁白了头,而愿意帮助父亲的却是一个贼。一时悔恨自己,他决意要报答这个贼。但是一来自己已经这样了,二来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于是他便想到了为贼卖命。

    他埋伏于贼的必经之路,待贼出现,他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万万没想到,这个贼居然痛恨自己的原来的行径,并骂他要死就死远点,别再来伤陈老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