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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坐在一辆马车上,可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人都默不出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且各怀鬼胎。

    秋静月内心很局促,觉得自己都没办法正眼看裴邵了。

    而裴邵心里则是犹豫着什么时候把昨夜的事情说清楚,想着要不要等回来以后再说。

    裴邵内心也不免觉得烦躁,成婚就是不好,他以前哪里有过这种愁苦的日子,你就是让他写诗,写策论,哪怕是跟人去打一架,都没有这么愁思过。

    他刚抬头看向秋静月,见她也正偷偷看着自己,可刚对上视线,秋静月就红着脸,快速扭过头看向窗外,虽然隔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

    顿时两人都尴尬得不行,裴邵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等回来再说,现在就得把事情说了,不然到时候两人想在秋家装恩爱都不行,要是把话挑明了,说不定还更自在些。

    可这事儿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可就麻烦了!

    裴邵只要伸手戳了戳秋静月的胳膊,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些,可秋静月实在是害羞,红着脸道:“干嘛。”

    见她不愿过来,裴邵只能挪了挪身子坐到秋静月的身边,秋静月想跑,这马车就只有这么大点,她根本就跑不到哪去,只能瞪大双眼,装作凶悍的看着裴邵:“我们现在可是在马车里!你想干什么!”

    裴邵听闻,伸手微微用力捏了一把秋静月有些肉嘟嘟的小肉脸,也装作严肃的模样看着秋静月:“你以为我是什么浪荡公子吗?我再纨绔,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我是有话同你说,不能让外人听见。”

    秋静月有些不好意思,她往哪方面想了,只好坐直了身子听他说话。

    “昨夜我们没同房。”

    裴邵说的很小声,生怕被外人听去了,秋静月惊恐的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怎么会!那床上的落红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也很不舒服!”

    裴邵瞥了她一眼:“你也好意思说,昨夜喝了酒,半夜里就耍酒疯,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翻来覆去一整夜,还嘟嘟囔囔的说话,你今日要是能舒坦,这才见鬼呢!至于落红。”

    裴邵没再说话,只是抬起胳膊,掀起袖子,露出了健硕的胳膊。

    外头的天才刚微量,马车里没有点蜡烛,所以视线很是昏暗,秋静月只能凑近了才能看清,原来裴邵的胳膊上,有一道很小的划痕,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看来他自己是上过药了。

    秋静月又重新坐直身子,她看了一眼裴邵,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在那沉思。

    裴邵见她没说话,还以为是她在担心,他也忍不住偷笑,总算这小丫头还有点良心,知道为自己担心。

    于是他还心情愉悦的安慰起秋静月来:“你别担心,就是这么一个小口子,擦伤药,两三天就能恢复了,不是什么大伤口,一点也不疼,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根本就没有担心你……”秋静月忍不住小声的说出声。

    裴邵一愣,扭头盯着她:“那你刚刚一脸凝重的是怎么回事?”

    秋静月摇摇头不愿说,只是咬着嘴唇,看裴邵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难过。

    裴邵叹了口气,只道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你别多想,只是我知道你对我本身就抗拒,让你同我做这事,是让你很不舒服,我也并不是什么好色之人,但如若一直不同房,任何人知道了对你都不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这事儿,不着急,等你愿意了,再说。”

    可秋静月却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点头:“多谢夫君体恤。”然后就将脑袋靠在马车上不吭声了。

    裴邵见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自己都已经解释了,她怎么还这样呢?是不是被自己感动到了?也是!这世间能有几个男子有自己这般善解人意的!

    她一定是被自己狠狠感动到了,但就是不好意思说!就像自己小时候为了捉弄她,送了她一束野花,她看似满不在乎的扔掉,可当自己假装离开,她又偷偷将花带回家!

    裴邵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更是沾沾自喜,可秋静月却根本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