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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囚,杀官兵,这可是大罪呀!”

    “谁说不是?你曾祖父担保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宣扬出去,可谁让那畜生转头就说了出去,秋家对你曾祖父的信任瞬间崩塌,虽然最后是你曾祖父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

    可谁料到那畜生已经将这件事情写信给了老家的父母,得知儿子被杀,他的父母连夜赶到京城到府衙去状告秋家,说是人是秋家杀的,也幸亏没有证据。

    府衙的人第一时间便通知了你曾祖父,这件事情才没有传出去,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多,可老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谁家的姑娘,可若细细一查也不是查不出来,裴老太太当时还是未嫁之身,有这样的哥哥,有这样的父母,谁还敢娶这样的姑娘,裴老太太的未婚夫家立马退亲,也没有人再敢来说亲。

    裴老太太年纪越来越大,无奈只能在族中选了一个不成器的庶出儿郎,听你曾祖父说,她曾经还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秋家,怨恨秋家的姑娘不懂事,若是早早嫁给她哥哥,能出这些醪糟事吗,可她没有办法,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裴老太太是个睚眦必报,尖酸刻薄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了你的大娘子是秋家的姑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裴邵听完这事后也是觉得头痛不已,虽说这裴老太太是被牵连了,可凶手是她哥哥呀,而不是那无辜的秋家姑娘。

    而且她的父母也明知是自己儿子做的不对,还拿着这事儿到处宣扬,想让老家的人替他儿子报仇,毁了她名声都是她父母,而不是秋家姑娘,不管怎么说,最无辜的还是那秋家姑娘,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被这个畜生毁了名节,最后不得不资材。

    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裴邵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母亲放心,儿子会配合好的,可是既然他们一家也搬来了京城,知道玉娘身份也是早晚的事……”

    “这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一直不好,估摸着也没多少年头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已经不在了,我已经让人连夜去修缮他们的宅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搬过去,咱们家和他们也减少来往,咱那老太太不在了,这事儿也算是彻底了结了,眼下咱们家和秋家结了亲,不能因为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搞的反目,不值当!”

    越说,国公夫人就越发的生气,忍不住骂道:“我知道的也是凤毛麟角,具体是怎么处置的,发生了什么事有多少人知道,我都不清楚,我也是在官家下旨让你们成亲,你父亲才告知我的,我当时听完后险些没晕过去,你曾祖父明明是好心,可却无辜受牵连,险些将家族名誉都毁了,你曾祖父又是家主,没得办法顶着屎盆子到处求人,我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实在是不愿意接纳这老太太。”

    “恐怕也是那老太太一家特意写了书信给父亲,如今是父亲当家作主,也不能不接待亲戚,更何况如今是他孙子进京当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闹僵了,也没有好处,平白惹人看笑话,到时候把这老太太逼急胡乱说些什么。”

    裴邵从进来后着眉头就没舒展开,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很不对劲:“要不咱们还是让人去探听一番,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性格品性?既然他们已经来了京城,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总不能将玉娘一直藏在院子里吧,更何况咱们两家结亲的事情,谁人不知,总要想好应对的法子。”

    国公夫人也很是赞同:“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儿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听你父亲说着聊聊几句,我便知道这老太太不是个好相处的,当初她的父亲兄弟都不算发达,更没有任何功名傍身,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她的孙子得势,进京做官,指不定心里是怎么想的。”

    “既然如此,那儿子就先回去了,在这老太太没搬走之前,儿子一定会让玉娘在屋里呆着,尽量不要出去,也劳烦母亲多多照看,他们的宅子早日修好,咱们家的心也才能落下来。”

    裴邵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出了院子后,他又吩咐自己的小厮立马回老家去打探一番,既然是全家进京,那车马行李的更是少不了,速度肯定不快。

    他还有些时间,得将这件事情打探紫气了,尤其是那裴老太太的性格人品还有处事风格,有这样一位兄长和父母,这位裴老太太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被迫嫁了一个世事不如意的夫君,又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难免会心生怨恨,若是两家没有结亲的话,一切还好说,可如今两家已经结亲,是牢牢地栓在一起,两绝对不能闹出任何矛盾来。

    吩咐完小厮后,裴邵才悠哉悠哉地走回院子里,回去的路上,他甚至还在想自己要不要假戏真做,把背后的伤口再弄严重些,这样看起来才更逼真。

    毕竟自己身强力壮,伤口也在一天天的恢复,只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就能下地走路,那老太太怎么着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京城,那个时候自己背上的伤恐怕早就好了。

    又或者是说陪玉娘回娘家待一段时间?这恐怕也有些问题,万一那老太太问娘家是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