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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们若真待我如己出,又岂会让你替嫁?”她说着冷笑一声又道:“你别说什么为我好,因为找不到我之类的话,我就在府中,但凡有一点心都能找到我,怕就怕他们根本就不想找吧?”

    纳兰倾的强势和咄咄逼人,直接堵住纳兰汐若的口,她双拳紧握,脸色涨的通红,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整个礼堂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礼堂中央那个傲然而立的女子。

    不是说临安郡主懦弱无能,见个陌生人都吓的哆哆嗦嗦吗?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清风拂袖,一道白影悄然离去,来时无声无息,走时亦是如此,自始至终竟没一人发现他曾经来过。

    “爷,您就这么走了?”

    “没有本宫,她亦能做到,既如此,本宫又何须出面。”

    “爷英明,只是奴才还有一事不明。”

    “说。”

    “爷为什么会想帮她?”

    “……本宫只是想还那人一个人情罢了。”

    “哦,哎?爷,你等等奴才啊。”

    余音环绕在清风之中,不过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了,仿佛云烟般飘渺,似近在咫尺,似远在天边,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过……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晋南候终于忍不住说道:“好了,都别吵了。”

    他说着看向纳兰倾道:“临安郡主,今日婚礼不管你是出于各种原因错过,但错过便是错过,原因本候再是过问也为时已晚,至于纳兰三小姐……”

    他说着语气一顿,冷声道:“她是以你的名义嫁过来的,可谁想到是冒牌的,临安郡主,敢如此戏耍本候,本候不介意与你金銮殿上相见。”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了,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虽没提嫁妆之事,却处处掐她错失,一为错过婚礼,二为找人冒名顶替骗婚,虽然不是她所为,但与她战王府也脱不了干系,谁让她作死留那群祸害在府中。

    所以,他说这些,不过就是想告诉她,既然你错了,那你就要为你的错误买单,这嫁妆他是要定了,上金銮殿便上金銮殿,他不怕她。

    纳兰倾闻言低声冷笑,真当这样就能压制住她了,未必太小看她了,想着她扬了扬眉,直直迎上晋南候的目光,轻笑一声道:“既然侯爷这般在意替嫁一事,便先将那骗婚的女子处置了,咱们稍后在谈接下来的事。”

    东陵律法言明,但凡骗婚者无论男女可当场处死,据说颁布这条律法的是东陵的开国皇帝,他曾被人戏耍过,本以为娶的是自己中意的女子,谁知掀开盖头一看,竟然那女子的姐姐,他当场恼羞成怒,等他成了帝王,第一件事便是颁布这条律法。

    当然,律法也有言明,假如被骗人的那人对骗人的那个有情,那又另当别论了。

    她在赌,赌慕容恪舍不得纳兰汐若。

    果然她此话一出,纳兰汐若和慕容恪纷纷变了脸色,慕容恪更是恼羞成怒的看向纳兰倾道:“你好歹毒的心肠。”

    纳兰倾冷笑:“本郡主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说着对慕容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起来,我这个三姐还真是对你情有独钟啊,明知道骗婚的下场,却还义无反顾的嫁给你,就是不知道世子是否也对她有情,舍不得她年纪轻轻就去死呢?”

    纳兰汐若脸色煞白煞白,她只想嫁给慕容恪,哪里想这么多,她双手握拳,楚楚可怜的看向慕容恪道:“世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