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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怔地被男人这吻倏然侵袭……

    从起初的战战兢兢……

    到数秒之后的刻骨沉浸……

    直至,娇软到倚靠到了墙上,轻轻抬起胳膊的瞬间不小心拨开了花洒的开关……

    哗啦……

    那温热的水带着十足的冲劲自上而下地浇灌在了女孩和男人的身上……

    男人腰间的浴巾因为浸透了水,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往下沉着,沉着……

    就在即将完全脱落的刹那,女孩瞥见了,一把推开了男人,猛然转过头去……

    男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重新紧了紧浴巾,扫了一眼背过身去的女孩,冲出了门去……

    女孩顿了一瞬,捂着娇羞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

    有些许的……狼狈。

    那么,刚才那个吻,算是一个合格的深吻吗。

    如果,不算,应该把这笔账记在突然喷水的花洒上呢,还是记在那条吸水性特别强的纯棉浴巾上呢。

    终于洗好澡之后,女孩换上宽松的洁白浴袍,头上包裹着一条毛巾,穿着男人的一双大大的拖鞋慢慢打开了浴室门,试探性地走了出来。

    毕竟不是她的家,她还是很拘谨。

    整个别墅里好安静。

    也许是深夜的缘故吧。

    只有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女孩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赫然发现偌大的灰色布艺沙发上,穿着浴袍的男人,还是湿润着头发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连续开了八个小时的车,他一定是累极了。

    心里不禁泛起涩涩的疼。

    如今的一切是那么明朗。

    他是为了去找她才这么拼的。

    这一点,女孩很清楚。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去猜测什么。

    看到男人那一双修长的大手上已然湿漉漉的创可贴,女孩澄澈的眼睛润湿了。

    他说今夜一定要她给他更换创可贴的。所以,他这是连洗澡都已经将创可贴弄湿透了,也不将它们拿下来,是特地一定要她来换下来吗。

    唉。

    和这个表面上冰川冷狠的男人接触久了,总会发现他有时候让人慨叹的孩子气。为什么旁人都不会这么说他呢。难道这个男人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时不时地表现出像孩子的一面?

    拿出药箱中的消毒湿巾和创可贴放在旁边。然后轻轻地坐在沙发一角,纤细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男人两只大手上的湿透了的旧创可贴一点一点儿地揭了下来。用消毒湿巾认真地擦拭了那双大手上的每个地方。再依次将每个伤口上贴上新的创可贴。

    心疼地忍不住每个伤口上都轻轻吹了吹气,仿若小时候院长妈妈给她受伤的小手吹气般。好像这样吹过了,就会好得快些了。

    再抬眼的时候,蓦地撞上了一双深邃炽热的漆黑眸子。

    这男人什么醒的?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惊怔着的女孩慌忙放下了男人的大手,躲开了男人的视线,想要匆匆拿着药箱走开。却被男人的大掌一下子揽住了纤腰,一用力,便整个人像个小小猫咪一般趴倒在了男人身上。

    心跳怦然超速……

    呼吸忽然顿滞……

    眼神无处安放……

    紧接着,头上裹着的毛巾蓦地滑落下去,长长的湿发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飘散开来。

    即使隔着彼此的浴袍,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那成结构性隆起的结实肌肉,栖栖遑遑地莫名紧张着,呼吸和心跳早就失去了正常的频率。

    如此紧紧贴着,男人那咚咚咚的心跳是那么强有力,每一声都是那么契合地叩击在了她的心上。

    男人大掌轻轻地抚在女孩湿湿的发丝上,“怎么像我一样不吹干头发就出来呢。”

    声音很低,是那么富有磁性。

    悦耳又动心。

    女孩愈发慌乱的小眼神根本不敢与男人对视,只是更加深深地将头埋在男人的宽阔的怀里藏着。

    “……像你吗。没有吧。我就是……就是用吹风机会头疼。”

    男人淡淡挑眉,“和我一样。还说不像我?”

    忽然很想让男人闭嘴,因为女孩根本就受不了男人这沉沉的声音了。她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如过了电流一般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