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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的颤栗在夜色缭绕中就如电流般自上而下贯穿在了女孩的全身……

    男人的声音……

    分明的危险……

    又分明的魅惑……

    这种巨大反差的魔力就像是一场蓄谋,引诱着女孩胸前起伏倏然加深……

    好想好想……

    用那纤细的小手撒娇地拽着男人的衣衫,呢喃着:陆楠尘……,别生气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好想好想……

    就用那温软的唇瓣暖暖地印在他的微凉的薄唇上,浅浅沉吟:陆楠尘……,其实每天每天,我都会在甜甜的梦中梦到你……,我一直是那么那么地想你……

    可,她不敢动,更不敢吭声。

    毕竟啊毕竟,

    她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是终生不可解的天堑。

    如果注定是悲剧的结局,

    那又何必轰轰烈烈地开始?

    最终伤的皆是他们彼此。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让这个来自深渊累累伤痕的男人再受一点点伤了。

    没有人比她更心疼他了。

    如果她的离开,能让他不再受到伤害,她宁愿选择走得远远的。

    眼角不知怎地盈盈着悬而未落的晶莹的泪珠儿,似又是隐着千千万万的委屈巴巴的不可说的言语……

    男人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丝异样,淡淡叹息了声,弯起另一只大手修长的指节,极轻地拭去了女孩眼角倏然而落的泪珠儿,“不听话。”

    女孩撇了撇小嘴,又嘟嘟了起来,仿若被男人嗔怪了,一点点的不服气。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院长妈妈说我可是最听话的孩子。”

    “犟嘴。”

    男人压了压深邃的视线,径直盯着女孩的眼睛,“你不听我的话。”

    “可我不是你的孩子……”

    女孩忽闪着晶亮的眸子,极其认真地反驳着。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毫无预兆地又将女孩往自己的胸前一带,大掌在女孩的纤腰上渐次挪移着力度……

    女孩差点轻吟出声。

    不得不紧紧地抿住了唇瓣。

    蹙起的黛眉里分明写着:陆楠尘,你这个大坏人。全天下最坏最坏的坏人。

    男人唇角掠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像是洞悉了女孩所有的暗语,忽地,偏头在女孩的耳尖儿,低磁沉沉,“说,不敢了。”

    这倏然俯过来的带着男人特别淡香的压迫感,还有那颤人心弦的撩人温热气息,差点令女孩一瞬间彻底失控……

    她承受不住这般澎湃,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又陡然怕真地就此沦陷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只能拼命般挣扎着想要逃离男人的禁锢……

    小脸涔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愈加粉嫩了……

    男人蓦地展开两只结实的臂弯,紧紧地搂住了女孩,“好了,好了。是我太坏了。”

    吧嗒吧嗒……

    女孩的眼泪就像是不期而至的雨,持续滴落在了男人的高定西服上……

    哼,臭陆楠尘。

    就是太坏了。

    像是越想越委屈似的,女孩呜咽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径自哭起来,仿若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一般,打开了哭的闸门。

    男人的大掌轻轻抚在女孩纤弱的肩背上,像是安慰着一只正淋湿了雨的流浪小猫咪。

    忽然,女孩感觉到了男人西服上部装饰性口袋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注意到,那里面竟然装着一支棒棒糖,就是她之前给他的那种。

    他……爱吃这种棒棒糖了吗。

    他……这是随时带着一支吗。

    怎么装在这个位置。

    也不怕别人说和这高定西服不搭配吗。

    果然是个怪怪的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的时候,女孩长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小脸的泪痕,停止了哭声,撅起了小嘴,“我要回家了,拜拜。”

    男人摆正了女孩的小脸,深邃的眸底刹那凝结了冰霜,“不准拜拜。”

    “……可……我……”

    女孩怔愣着无言以对,这男人还讲不讲理了。她要回家了,当然要说拜拜了,难不成说‘不拜拜’?

    没等女孩反应过来,男人抱起她来就稳稳地走到了车边,开了车门,轻轻放在了车后座上,啪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大掌按在女孩的肩头,“我送你回家。”

    女孩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还好,还好,不是别的话。

    开车时的男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那方向盘在男人的大手里仿佛玩具般把玩着,完全处在他的熟练操控下,腕部时而露出的洁白的衬衫和奢贵的腕表映衬他结实的筋骨格外性///感。

    男人的深眸从车内后视镜中扫着女孩,“第一次认识我?”

    被突然发现了偷看他,还真是……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