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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两人回府,药也刚刚熬好,白芷端着药刚进屋,夏朝槿便不由微蹙了蹙眉,最后皱巴着小脸一口气喝完了。

    好苦!

    她正苦兮兮着,就发现嘴边多了盏花茶,立刻接过就喝了口,刚放下茶盏,又发现嘴边多了颗果脯蜜饯,口中的苦味已经下去一半的她终于有时间抬头了。

    就看见他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一颗果脯蜜饯,温和的看着她,让她一时恍惚觉得当初看的那个高坐在骏马之上,一身冷峻的将军仿佛是她的错觉。

    她接过,吃了下去,被甜的眉眼都轻松了几分,含笑道:“谢谢。”

    看着她的笑容,傅时钺嘴角似乎也带了丝笑意,轻声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可是又忘了?”

    被她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看着他这身红的耀眼的衣裳,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宁国公世子来,不由看向他疑惑道:“那宁世子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脑子就仿佛出了毛病?好好的竟然说我跟踪他?!”

    至于说她不守妇道,明显是因为没看见被墙挡住的傅时钺,要不然看他最后吓的那样子,怕是也没胆子敢这么说她,说她不守妇道不就是说她给傅时钺带了绿帽子吗?

    她对自己的人品有着绝对的信任!她没有错,那自然就是别人污蔑她的了。

    傅时钺眼眸暗了瞬,看着她怀疑又有些生气的表情,温和道:“我也觉得他脑子是有病,脑子有病的人说话自然都是胡言乱语的。”

    夏朝槿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转头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除非必要,她从来不让自己有多余的烦恼。

    午时两人一起用了午膳,便将整个院子四处逛了一遍,在建平帝新赐的宅子,前主人应该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花园里的布置很有一番江南水乡的风格,匠心独具又不失天然,看着很是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原本应该养了很多花花草草的地方如今略有些凋零凄惨。

    傅时钺沉默了一瞬,看着她道:“等会儿我便让人来专门打理一下园子,你想弄成什么样的,都按照你的喜好来。”

    夏朝槿原本还略有些失望,闻言顿时就有些期待了起来,抬眼就看见不远处有个湖泊,视野很是开阔,岸上没了假山嶙石,但却多了颗大枫树,不过如今才是三月,枝叶抽新绿意盎然,等到了九十月份之时,便会红的似火,越□□亮。

    她笑着道:“等会儿便让人在这树下弄一个秋千。”

    “好。”傅时钺看着她不自觉的含笑道。

    走了一圈后,夏朝槿便觉得有些困了,两人便回了屋子,她就去榻上歇了响。

    “大人。”南青的声音突然压低着道,

    “何事?”傅时钺看了一眼朦胧罗帷间睡得香甜的妻子,声音几不可闻的道。

    南青听着他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声音越发的轻了,道:“宁国公求见,带着宁世子一起来的。”

    傅时钺冷淡道:“不见。”

    “是。”

    傅宅大门外,南青打开门就看着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三月的天,额上的冷汗一眼可见,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道:“宁国公爷,大人正歇着,不见客,您请见谅。”说着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啪的一下就关上了大门。

    唰的一下,宁国公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就下来了,看着一旁面色苍白虚弱的儿子,更气了!

    他堂堂国公,如今竟然沦落到了看别人府里下人的脸色!都是这逆子!

    “你这逆子!给我跪下!”

    “父亲?!”宁世子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爹。

    他是回府后想着自己竟然当着傅时钺的面骂夏朝槿不守妇道……有些心虚也有些害怕,幸好没有说出其他事来。

    所以他也只是因为看见傅时钺竟然好像很在乎夏朝槿那女人一般,才觉得有些心虚害怕,又正好遇见他爹,就忍不住说了出来,却没想到转头就被他爹拉过来要给人赔礼道歉。

    若只是赔礼道歉其实也没什么,他相信那女人定然不敢多说什么,却没想到傅时钺根本不见他们,更没想到只是因为此,他父亲就要他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傅宅的大门前跪下?!

    他可是宁国公府的世子!

    他几乎是涨红着脸道:“父亲!既然傅大人在休息,现在没时间见我们,我等在这里便是,让下人回去多准备些礼过来,等傅大人有时间了自然就会见了。”

    说着他又压低声道:“父亲,傅时钺并不如何在乎他的夫人,两人几乎从未一起参加过任何宴会,如今不过是下马威而已,我们只要将诚意摆足了,我们终究是国公府,他定然不会真的因为此事,将我们如何的。”

    宁国公闻言也犹豫了,他既害怕这傅时钺到时候以公谋私针对他们宁国公府,也觉得自已儿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差了人回去再准备份厚礼之后,便等在了大门前。

    夏朝槿睡眼朦胧的醒过来时,人还有些懒洋洋的,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刚起身穿衣,就看见他已经换下了那套红衣,换了件玄青色的衣裳。

    傅时钺看着她眼底含笑道:“秋千已经弄好了,想去看看吗?”

    夏朝槿:“?!”

    这么快?不是说等她醒了再招工匠花匠一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