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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雨第二天早上,用盐刷牙齿洗完脸之后,就走出‘福来’客栈,在这座渔夫之岛到处转转。

    青竹岛,一早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时,有数千个渔夫往望牛角码头而去,然后扬起帆布,渐渐的往深海使了出去,站在高地望去,犹如一颗颗流星缓慢地划过海岸边的海平面,无数的青竹鸟欧尾随它们绕飞。

    整个场面颇为壮观。

    段雨站在高坡上俯视整座岛屿,这是一座月牙形岛湾,内牙处有一片金黄色沙滩海岸,而望牛角码头就在内牙中间位置,鳞次栉比的竹棚房在岛屿各处由低往高处随处可见。岛屿后腰,蔓延着群山起伏高底,生长着无数的青竹,随着海风吹像一片片绿色波浪一样翻滚。

    望牛角码头人声鼎沸,在高坡上俯视下去,像无数的蚂蚁在来回忙碌。望了眼天空,湛蓝无云,海平面被刚刚出头的火红太阳染红了层层叠叠的海浪纹。挽起袖衣,翻开腕表,把手表时间调整为早上整时6点,天魁1647年8月。深深的用鼻子向咸湿的海风吸了一口,鲜美无比。

    这里的人比较朴素,衣服着装都是素色长袖麻衣,有点余钱的人家会穿布鞋。穷苦点的男的干脆就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一条麻衣长裤,用一条腰带捆绑,脚穿着草鞋。富裕点的会穿有色泽鲜艳的长袍,束起盘卷头发,偶尔腰间绑带中挂点配饰。妇孺都在棚房里织着纱布添点家用,孩童却是光着身子漫山遍野的乱跑,也不担心被人拐跑。而老人家却喜欢在一棵棕榈树下坐着聊天,说着昔日在大海中的见闻,那身黝黑的皮肤就是他们曾经驰骋大海的见证。

    段雨走到那一堆老人聊天的棕榈树下,众人老人停下了聊天,异样眼光望段雨望了过去。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平静的对段雨说到:

    ”看来这这位就是渔民口中的新鲜鱿鱼了,你那一巴掌把那人高马大的袁中打的昏头昏脑的,边跟人说你是赵家失踪几年的赵万年,不然他才不会下跪的,你倒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他呀?“

    段雨没急着回答他而是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呀?“

    ”海铭,一个八十四岁的老头,半生都和大海打交道,如今快入棺材了。“

    白发老者说着,然后搓了搓一双满是茧子的双手,阳光照射下,脸上长着疙瘩,布满了棕色斑点,有点消瘦憔悴,后劲满是皱纹。呆滞了一会,才反问眼前的清秀男子:

    ”你到底是段雨呢?还是袁中口中的赵万年?,你到底怎么打服袁中的?”

    段雨还是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双手握着叫海铭的老人家双手,慢慢的对他问道:

    “海老爷子,能说说你的故事么?”

    眼神有点呆滞的老人家,过了好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然后向周围同伴想看了一眼,接着说道:

    “我的故事都讲的让周围这些家伙都快耳朵起茧了,但是如今却是生命的尽头了,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了。”

    呆滞的海铭老人家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天空,回忆着逝去的往事。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青竹岛上,如今快要入土了,也将埋葬在这座岛上,这座岛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海洋是我母亲,这座岛就是我的父亲。小时候无忧无虑的跑遍这座岛屿的每一处,入竹林深处掏鸟蛋,入浅海抓各种鱼儿。突然有一天厌倦了这座岛屿,向往外面的世界。只是从来这里买鱼的商贾中了解到,我们这里只是繁华世界的边缘,被珍珠群岛称为鱿鱼之岛。长大后拼劲全力,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就是投靠无门,不知道谁才能带着我离开这里。十八岁时,在父亲的哀求一个船家下,我得到了一分这边人都会被命运注定的工作-渔夫。我那时只不过想迫于生计,只好暂时续承祖辈事业,没想到一劳作就过去了六十多年了。那六十多年里,我发现越来越离不开这座岛屿,深深的厌恶却慢慢的爱上了。”

    段雨听完慢慢的回味着些话,开始想逃跑一走了之,然后发现无依无靠,只要硬着头皮干,最后发现离不开它。就如一个体制,社会化的人就是这个机器的螺丝钉,机器不在乎一堆子螺丝钉,而螺丝钉却再也无法离开机器。接着听到海铭老人继续说。

    “爱上这个岛,爱上渔民这个职业,我就是一个老鱿鱼。虽然我过着贫困的生活,住着一个小窝棚子,但是我年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爱上了钓鱼。看看我的双手,满是茧子,那是在海洋中曾经钓过大旗鱼的双手,沙丁鱼就是那大家伙的最爱。”

    呆滞的老人家眼光炯炯有神起来,透露着曾经永不服输的精神,他的双眼像湛蓝大海一样,到处闪烁着星光。

    “那么接下来说说你的事,你是怎么弄糊涂袁中的?”

    众老人都看向了段雨,心中疑惑总想搞明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