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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一诺被他的幽默搞的破涕而笑,可是不亲眼看到袁胜利,自己总归是不放心的。于是她拉着顾念章往车里走,着急去医院。

    一路上顾念章都在跟她聊天,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简一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一直到真正站在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袁胜利欢快的笑声,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简一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收起了担心的表情,面带笑容的走进病房。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杨淑英一看女儿回来了,笑成了一朵花,连忙去拉简一诺。

    顾念章跟她们打招呼:“姨,小妹送到了,我回去看姥姥了啊?”

    杨淑英也不多留他:“快去吧,章儿,这段日子辛苦你啦!简一诺来了可以照顾你姨夫,明天我腾出手了去照顾姥姥,你歇几天。”

    “嗨,这有啥的。我不累,行了小妹,哥哥走了啊。”

    简一诺送顾念章在病房门口。

    两人一起长大,自然有默契。知道亲人之间不必客气。

    所以顾念章什么也没说,他拍拍简一诺的肩表示理解。

    然后潇洒的留了一句:“我走了,你好好看着姨夫,别让他偷偷抽烟。”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简一诺笑笑,回到病房。

    袁胜利看女儿回来了,自然也是喜笑颜开。

    却故意绷着脸说:“你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我都跟你妈说了,不要打扰你上班。”

    简一诺拿了个病床旁边的凳子,自顾自坐下。

    “我正好最近不忙,回来看看你们。老袁,住院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了,你可以啊。年纪越大翅膀硬了是不是?咱俩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杨淑英拍了简一诺后背,“越大越没个正形儿,那是你爸。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吗?”

    简一诺不以为然,她的确和爸妈尤其是爸爸,是亲人也是朋友。

    她从小是被袁胜利宠着长大的,每天放学最高兴的事就是跟爸爸叽叽喳喳的分享一天的见闻。

    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简一诺是后者。

    她从父母那里得到了足够多的爱,所以能在浮躁的尘世中保持清醒,同时也拥有一颗滚烫的心。

    简一诺总结道,她从母亲那里遗传了利索的嘴皮子,那浑身的正义感和胜负欲一定是遗传的父亲袁胜利。

    段以城,大概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斤斤计较和患得患失。

    隔壁床的病友听到她们一家的对话,热情的说,“老袁啊,这是闺女回来啦?袁胜利骄傲的介绍,“对对,我闺女,在a市当律师。”

    病友带着南方口音,连连称赞,“噢哟哟,长得真漂亮哇!一看就是好孩子。

    杨淑英主动介绍:“一诺,这是隔壁病床的王阿姨,也跟你爸一样,腿骨折住院了。”

    简一诺乖巧的打招呼,“王阿姨好,也祝您早日康复啊。”

    “你好你好,借你吉言啦。”

    她打完招呼,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掏了个苹果出来,开始一点点削,顺道陪袁胜利聊天。

    老袁见不得女儿干活,直说:“我不吃,你别削了,休息会啊。”

    简一诺不听,继续削,“你多吃点水果,补充一下维生素。”

    隔壁床的病友调侃说:“老袁闺女回来了,整个人要笑开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