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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弗德格莫故意让人拍下他和季停的照片,并且大肆宣扬季停如何如何效力于星际海盗的时候,季停终于上了星际海盗的星舰,可以见到frank了。

    季停都没理那些传言,他现在只有一件事,只要frank还活着就行。

    frank的病房被安排在独立的一个房间,病房前明亮的灯光撒在了季停的脸上。

    季停穿着特殊的隔离服,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静静盯着自己眼前的机械门,竟然有一点踟躇。有句古句叫做近乡情怯,他今天才能体会到这个滋味。

    他只感觉从他听到frank身死的消息,直到他现在站在frank病房门口,期间经历的一系列荒唐事种种,他只感觉犹如在做梦,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阿弗德格莫和穿着和季停一样的衣服。他站在季停身边,看着季停放慢的脚步,不动声色观察季停的脸色:“这就是frank的病房。”

    旁边人已经懂事地打开病房门,季停只看到一个乳白色的病房里,宽大的病床上平躺着一个人。

    季停呼吸都不自觉放轻,静静地走了过去。季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和季停长的一模一样的清朗眉宇,眉宇下面是高挺俊美的鼻梁,还有没有血色的嘴唇。

    frank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的管子,恬静的面容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颜色。

    季停想起来上一次见他,是他满头大汗钻进了他的休息室,并且轻车熟路的拉开自己书桌左下方的小抽屉,那里有他自己亲手放的一些小零食。像是少年永远不知道愁的滋味一样,笑嘻嘻地喊他哥。

    这个画面永远镌刻在季停的脑海里,像是永远不会褪色的画卷,而少年frank在记忆永远是鲜活的。

    frank把手里的这个小零食包装撕开,没骨头一样摊在椅子上,侧着头对季停说话:“哥,你忙一天,吃饭没?”

    “没。”季停头都没有抬,他在设计前去伏击的先锋队迫降地点,尽量比较小行星团,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frank伸手把手里的零食递给他:“哥,吃个果冻垫一垫肚子吧。”

    季停在遇到蒋满之前,从来不乱吃什么零食的,直接拒绝:“不了,等我这个写完了就打一针营养剂。”

    frank递出去的果冻又递回了自己的嘴巴里,关切道:“哥,你要准时吃饭啊,别饿出胃病。”

    虽然现在的医疗水平,胃病已经变成了举重如轻的小病,但是如果胃病犯了,又要花费半天时间去治病。季停天天忙的要死,恨不得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可没有那个闲情功夫去医院。

    所以季停对frank的叮嘱比较上心,点点头:“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frank脚蹭着地板,可移动的椅子就朝着季停滑去,他整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蹭在了季停身边:“哥,食堂发的营养剂好难吃啊,一点味道都没有,味同嚼蜡。”

    季停不太喜欢frank汗淋淋的蹭过来,伸手像是逗小狗一样拍了拍frank的头:“钱又不够了?等一会儿我再给你的个人端一点钱。”

    frank听了这话,喜笑颜开,本来和清冷的季停一样的面容像是炽热明亮的小太阳,眼睛像是两个月牙:“谢谢哥哥。”说着就双手合十,假装给季停行大礼,还给季停一个虚虚实实的飞吻,“我最喜欢哥哥了。”

    季停心里轻轻一笑,见惯了frank这种学三岁小孩买乖讨糖吃的样子,没给frank什么回应。

    frank又偏过头去看季停手里的推演稿子,问道:“哥,你这手上还是上次开会决定计划?”

    季停疲倦的把手里的推演稿给frank看,捏了捏眉骨,放松一下眼睛:“嗯。”

    frank翻看了季停的几张草稿,问道:“那这次的行动,先锋队谁带队?温斯顿副将虽稳妥,但是他带兵风格太求稳了,未必敢放手一搏,打出埋伏先锋队的最大运动。”

    季停听着frank一本正经分析温斯顿,突然觉得frank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鼓励性地对frank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frank舔舔嘴唇,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猫崽,偷窥着哥哥的脸色继续说:“白霖上将能力虽然强,但是正面战场上少不了让她指挥带队,不如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