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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这恢复的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了,以后走路什么的多注意点就行。”

    “谢谢医生。”楚韵从诊断室出来,感觉自己的腿确实没什么问题了,又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桶。

    这是今天楚韵特地为纪承年熬的排骨汤,她打听到门诊医生得晚上六点下班,也不知道纪承年晚上还要不要值班,担心他饿着,便特意熬的。

    穿过这个走廊,再上两层,便是纪承年看诊的地方。楚韵怕影响他上班,就一直坐在门口座位上等他下班。

    旁边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和他的父亲,男孩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校服,鞋也有些破烂,但很干净,而他的父亲应该是刚从工地回来,身上全是泥土,头上还带着安全帽,衣服后背也全被汗打湿。

    “今天听医院怎么说,看看是不是只要手术了你就可以恢复了。”

    “我不要手术,我吃药就行,不要手术!”

    “简直胡闹!上次医生都说了必须要手术,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

    “可是我们没有钱,我不想做。”男孩有些倔强,恨自己生病,又恨自己为什么给家庭添麻烦。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是良久沉默。周围有小孩的哭闹,他的奶奶和父母一直在哄劝,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围在一起,不知道提到了什么,几人都在叹气说,“是啊,不检查哪知道呢,年纪不大也得这病,以后该怎么办啊!”,同样,看病的一些年轻人,坐在位置上,不时的看着手机,又不时的叹气……平时都认为健康是附属品,但真正生病时才发现健康是必需品。而厄运有时总爱作弄苦命人,让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这一切对医生而言也是艰难的,他们不愿看到有能医治但没有经济选择放弃治疗的患者,更不愿有再多金钱却无药可医的情况。

    楚韵不知道纪承年这些年在医院看过几回生死,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病人离去是何种心情,更心疼他自己默默的去承受着一切。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纪承年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都要下班了,还没等到楚韵来的消息,便打算出门看看情况。纪承年刚迈着长腿快步走到门口便看见楚韵低着头,靠在白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柔软细发拢在一侧,素颜的脸偏廋,嘴上抹了一点提色的口红,皮肤白皙,但是一种健康自然的白。她微微低头,流畅优美的脖颈线条下滑,v领衣口下,锁骨明显。

    楚韵感觉有人看着她,便抬头往上看。男人身形修长,今天穿了比较正式的皮鞋,依然是白大褂,但里面套着白衬衫,搭配着louisvuitton黑色经典印花领带。他垂头看着楚韵,年轻俊朗的脸庞上多了几分不知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