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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逾和虞青澹交流完信息,第二日虞青澹就入城密寻知府去了。顾逾在汴洲训兵得空之时也会去了解一些土匪的情况。虽然是单于都护府的大将军,但也是当朝正统的皇室血脉,名副其实的奕王爷,所以过了没几天就得要赶回来邳城参加祭祀大典。

    “那群土匪十分骁勇善战,水路,山路,无不熟悉。进山善藏,进水屏气,十分难以抓捕,凡是能够抓到的都是近死之势了,口风极严宛若死侍。”顾逾说道,他虽然还没参与逮捕,但是那几日也从虞青澹口中听到一些。

    正说着,窗外突然飘来一阵奇怪的狂风,将书案上的纸张翻地哗哗作响。顾南孤伸手摁住了被风吹的乱糟糟的纸,谁料这风越刮越响,愈是过分。

    顾逾赶忙起身,把窗户阖上,才挡住了这狂风继续作祟。

    顾南孤不知为何,好像顾逾是解决了他什么人生难题,心头居然松了一口气,扫尽了先前的烦躁感。

    其实今日就算顾逾不在,他身边也会有侍读的太监在,这扇窗无论如何都是有人替他关上的。但这人是顾逾,就令他分外心安,大抵是终于有不用防备的真心家人在旁。

    顾逾坐回椅子上,续着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在我启程反京前,土匪已然半月未曾再出了,虽然他们先前抢的钱财极多,但是怎么着都是要出来兑换才用的出,汴洲知府在当地所有当铺及黑场都下了眼线,但仍然无信可呈。”

    “如此多人,开销的银两是断然不能少的,确实奇怪。”顾南孤蹙着眉,久不能舒。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自己有法子弄出吃粮,要么就是有人在帮助他们,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养着群极其强悍的土匪,而官府连风声都没能嗅到,乃至这群土匪一出便以成势。

    “还有一事。”

    “小虞才到汴洲城外的时候,先去江边探过,在那遇上鬼祟小贼,出手同那人过了几招,出刀很像是邳城的数路。想来或许是京都有人在调查土匪事由。”

    顾逾思考再三,还是把这件事也说了出来,此事可大可小。为友最好,若是为敌放任不管,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竟有此事?”顾南孤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邳城知道这件事的人可太多了,他才刚得密报任太傅就已经知道了,好像是有人刻意散播出去给所有人听的一样。

    顾南孤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是谁派去的人。

    看来这汴洲是必须去探一趟了。

    ——

    从大牢出来之后,贺白秋就以毕竟宋溪之救了她,她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的名由跟着宋溪之回了临华殿。

    宋溪之回到殿中时,顾南孤派来的太医已经等候许久了。太医在偏厅座上局促的喝着茶,冉菊侍候在旁,显然是她招待人去的。

    见到宋溪之和贺白秋走进来,太医连忙起身赶到二人身前,行了个礼。

    “微臣见过兰淑妃娘娘,裕贤妃娘娘。”

    “不必多礼,本宫还需得劳烦太医了。”宋溪之淡淡的招呼着。贺白秋也是面带着和气的微笑,对他微微点头。

    宋溪之领着太医进了正厅,贺白秋则是跟在他们身后,自行坐在了宋溪之旁边的另一个主位上。

    冉菊麻溜儿的去打了盆温水进来,届时太医正要跪下替宋溪之疗伤。

    宋溪之“站立着便可。”

    太医连声道是,才敢起身来给宋溪之疗伤。

    冉菊又去看了茶端上来,贺白秋就在旁边默默地喝着茶,也不说话。

    太医疗完伤,叮嘱宋溪之一周内不可沾水,不可提重物,不可食辛辣,不可食海上打捞的鲜食儿,注意保持伤口干燥。

    “伤口虽深,但治疗得当的话,后续再用些药,应当不会留疤。”

    嘱完,太医请了冉菊同太医一块儿去太医院取药,两人退下后,这正厅里就只剩下了贺白秋和宋溪之二人。

    宋溪之撇了一眼旁边正在悠哉品茶的贺白秋,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祖宗为什么今天非得跟她回来一趟,来了还什么都不说不做,令人拿不准。

    “我还以为贺贤妃来看望我一趟,怎么着也该赏些上好的膏药给我。”宋溪之轻运作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