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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繁,你对我真好,那我们不要帅哥了,不然我会吃醋的。”男人浓密且长的睫毛似蝴蝶震翼颤了颤,他轻舒一口气颇为依赖地在简繁的手背上蹭了蹭。

    简繁对上他睁开的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深深有种自己被一只大狼狗赖上的错觉,一个英俊有型的大男人任自己搓扁搓圆,饶是对美色不感冒的简繁此刻也怒不起来了,退一万步讲,她总不至于和一个脑回路打结的酒鬼较真吧……

    “先生,您喝醉了,不如我帮您叫车,您早些回去休息好吗?”

    一旁被两人之间的神转折险些惊到骨折的老板赶紧出声昭示自己的存在:“咳咳……简繁你先下班吧,言少的人就在外面,等会儿会送他回去的。”

    言少?简繁对这个称呼实在没印象,但想也知道这个男人身世了得,不然死胖子才不会畏畏缩缩躲在一边任由自己被牵制了。

    “先生,我先去和这里的其他鬼们道个别,等会儿您再安排我投胎的相关事宜好吗?”

    男人相当好糊弄,矜持地点了点头就放简繁自由了,而戏精上身的简繁扭过头就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头也不回的下班了,至于等不到自己的男人会怎么迁怒老板,呵呵,who?care?!

    “言少,天晚了,您该回去了。”肌肉几乎要撑爆西装的大汉掐着点走近吧台。

    “我在等人,滚!”不同于在简繁面前的分分钟崩人设,闵泽言的眸子里尽是被打扰的不耐和烦躁,冰冷的语气几乎能将人冻成冰渣。

    被呵斥的助理并未退缩,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是二零一五年五月五日十一点三十一分,言少,您等的人是不会来了,请跟我回去吧。”

    闵泽言混沌的思绪顿时因为对方口中刻意加重的“二零一五年”清明了许多。

    是啊,那人已永远停在了二零一三年的盛夏……只是刚才的幻梦实在太过美好,他多想永远沉溺其中。

    “任戈,买单吧。”闵泽言起身,只是眼神划过空荡荡的地面时下意识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打坏了这里的杯子?”

    任戈了然地拽过躲在一边诚惶诚恐的老板:“贵店的损失我们会照价赔偿的,您列个账单吧。”

    “言少能光临鄙店实在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只是一个杯子罢了,算不得什么。”

    闵泽言皱皱眉,望着眼前和梦里形象重叠的光头胖子,真不知道之前的梦有几分真几分假,试探着说道:“很抱歉,我之前酒醉无状,似乎吓坏了你这里的服务生。”

    “不不不,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言少不怪罪她对您无礼就好。”

    “她人呢?”

    “那个……她到点下班了,言少,我家简繁只是今天客串一下服务生,若是她让您心里不得劲了,您心里的火冲我发吧,毕竟是我这个老板没教导好手下的员——”

    “你说她叫什么?”闵泽言豁然起身抓住了试图替简繁顶罪的老板衣领,而他身侧的任戈也是一副愕然的模样。

    闵泽言双目赤红的模样实在太过恐怖,老板抖着腿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遍:“简——简繁。”

    那张生动的面孔,那个夺走自己全部呼吸的名字,还有她望向自己时凉薄而陌生的温度……难道之前的一切并不是酒精造就的幻觉?

    “言少,你冷静点,只是重名。”任戈上前解救了被闵泽言勒到翻白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