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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衣男子神态悠闲地坐在梧桐树下,零碎的阳光洒在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依稀可见脸上细小的绒毛,乌黑深邃的眼正认真地看着医书,时不时用那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翻页。

    看了许久,似乎是有些累了,目光终于离开医书,温柔的看向我,展眉一笑,“绿掩,站在太阳底下不晒吗?快些过来。”

    “恩,是有些晒了。”我喜笑颜开的向他跑去。

    “怎么还不过来,再不过来,晒得黑了又要怪我没提醒你了。”晏岑调侃。

    “我……”

    我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个女子古灵精怪的撒娇道,“我累了,不愿动了,你来抱我过去好不好?”

    这声音竟和我一模一样,我急忙回头一看。

    这女子与我五官一模一样,身形也无出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只见晏岑神情宠溺的走向她,轻轻将她抱起,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她对晏岑嫣然一笑,而后将头俯在晏岑的肩膀上,在晏岑看不到角度,神情得意的看着我,嘴唇一开一合,言毕傲慢一笑。

    我看懂了,她在说,“是你自己要离开的,你已经欺骗了晏岑两次。既然你离开了,现在晏岑就是我的了。”

    “我没有,没有,我没有想离开,晏岑是我的,这一切都是白衍害的。”我勃然大怒对她吼着。

    “晏岑,我才是绿掩,我才是。这女人是假的,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想离开,晏岑你看看我,回答我啊!”我惊慌失措地跑到晏岑前面。

    他却如没有看到我一般,径直将怀中人抱至树下。

    “晏岑,晏岑……”我发疯似的叫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身体在痉挛,心痛如刀割,感觉有根针在扎心里面,动一下便痛彻全身,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越来越痛苦。

    忽然手被人按住。

    “晏岑。”我尖叫着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却不是晏岑,是月老。

    他大惊失色的慌乱道,“你竟入了魔!”

    他说什么我都不在意了,掀开被子施法直奔晏岑的住处而去。

    看着眼前的一片苍凉,我仿佛是痴了,站了许久,感觉脸上一片冰凉,用手去摸,却发现没有眼泪,而是一片鲜红。

    推开破旧的木门,入目的是满目沧夷,院子里是残砖断瓦,石桌上积满石土与落叶,唯有那棵梧桐还生长着,只是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古树了。

    树下一碑,无名,却题有‘我恨你,我忆你,你争知?’。

    晏岑,你恨我?我轻笑,你确实该恨我。

    走进晏岑房中,里面已经如废墟一般,面目全非了,晏如房间也是如此,整个房子都已经成废墟了。

    地上突然有一物闪了一下,走近一看,原来是透过屋顶的阳光照射到一块破镜上,反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