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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着这女子,走了倒也不久。那女子在月老庙不远的一处房屋停下,细细一看,这房子虽旧却也不破,身处山中,倒是一处清净之地。周围许多葱绿大树,屋院周围许多花花草草,后院里竟有许多草药正在晾晒,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草药长的正好。原来倒是个中医世家,难怪一路跟着这女子时会时不时闻到悠悠草药之香。

    回头看那女子,正在神情淡漠的轻轻摆弄着草药,与刚才在月老庙神情无二,若不是可以窥见她心里所想,真想不到这么神情淡漠的一个女子,会有那么大的怨。

    然而,这女子突然痛呼一声,手拖着腹部,样子极其痛苦,听她喃喃到怕是要生了。及此,我不由心里一慌,撤了隐身术,跑向那女子,用手拖着她的腰,问她自己能做什么。那女子痛苦的说去房间接生,我一听,不由得一顿!接生?我还从没做过,却来不急细想,她一声声痛呼将我惊回神。

    忙把她扶去内室,将她轻轻扶至床上,然后又依她吩咐,为她褪衣,去厨房将她说的一一用法术准备好,头一回觉得自己除了会摆弄红线,还有些其它用处。将所需之物一一放置床边,只听她一声声痛呼,且断断续续的在说如何接生,及此,还是觉得法术更有利于接生,于是用轻帕盖上女子双目。双手变出红绫,以绫代手,按女子的引导为她接生,随着女子痛呼声增大,我也越着急。

    然而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嘀哭,让我心里不由一松,成功了,只见那女子面色苍白,满脸大汗,枕巾,轻帕都早已湿透,此时正轻闭双眼,使出净化术将孩子与她一齐净化干净。

    弄干净了之后的孩子还是皱巴巴的,像老头,心里不由的说了句真丑!以后不要生这么丑的孩子。刚想着,这孩子又一声哇哇大哭,像是在抗议,只见他睁着墨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不由得认真观察起他来,接着往下一看,咦,是个男孩?!立刻将一块棉布将他盖住,喃喃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不该见之物。

    床上女子轻轻说着,我的孩子呢?我立刻将他抱给那女子瞧,说到,这是个男孩子呢。

    那女子露出了温柔表情,看孩子的眼神就像我看仙露一样,饱含感情,吃了怕没了,不吃怕晒干了。唉,纠结着呢。看了一会,那女子转头对我说,“谢谢姑娘的帮助,要不是姑娘,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请问姑娘芳名,我日后定会答谢。”

    这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谈不上报答,我名叫绿掩。

    “绿掩姑娘是平溪人?我看姑娘性格豪爽,不像大家闺秀,反像江湖儿女。”她笑到。

    看着她笑,我也不由的笑到,“我的确不是大家闺秀,家中双亲在我16岁那年双双离去,我也曾学过些武艺,于是大着胆子出来闯荡了。我是平溪人,家在平溪西,现今回来看看。”

    她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有点愧疚的说不该让我想起这些悲伤往事的。

    我笑笑说,没事,其实我都是编的,反而让她有些愧疚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的表情在她看来又成了一种寓意了,于是便说还没给孩子取名呢,绿掩姑娘算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请为我孩儿取一名字,可好?他随我姓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