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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毫无音讯。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傍晚,我听到有人猛地把房门一踹,一阵巨响,门开了。

    吓得我一抖,身上血液都流窜得厉害了。

    “简城……”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跌跌撞撞跑到他身边的。

    感觉摸到的他都不够真实。

    “简城……”

    “老子没死,你哭什么。”

    门被他关上了,他的手在我脸上,替我把眼泪罢了。

    我抽抽嗒嗒的,跟个十岁小姑娘一样。

    听了他的话,

    简城打横抱起我:“媳妇,委屈你了,老公抱。”

    我把头藏在他怀里,心里更酸了,委屈又难受,恨不得打他,可更多的是心疼。

    “简城……”

    “叫老公。”

    “……”

    我被他逗乐了,一个劲儿打他。

    他把我抱得很紧:“别打了,老子这么久没休息好,你先睡,让我去洗个澡?”

    我从来没这么黏人过,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最终会走,会消失。

    所以我格外珍惜他,甚至比珍惜薄衍还要珍惜。

    我知道薄衍的病早晚有一天会好,可是,那一天就是简城离开的一天。

    “我帮你洗。”我都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害臊。

    简城乐坏了,一个劲说有媳妇真好。

    所以,我给他洗澡的时候,他背对着我,单手撑着墙:“要不是老子累了,真特么要做点什么!等老子养精蓄锐,把你吃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金枪屹立不倒!”

    我没打理他,又开始流眼泪。

    流着流着就开始抖起来,特别害怕,害怕他不见了。

    这种要命的感觉,就跟你的挚爱得了癌症晚期,终究要走一样。

    “媳妇……”简城半扭头,看我表情不对,松手转身把我抱住,“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你让老子弄什么你才不哭?明明老子没特么做什么错事,你一哭老子就觉得对不起全世界!”

    我转身出去了。

    ……

    晚上躺在床上,他明明很困很累,可是一直陪我说话,告诉我这几天在外面也就是熬夜开车,别的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危险。

    我肯定不信,他一定是在外面遇到谁了,也受了很多气。

    一定是的。

    “睡吧,傻子。”把头靠在他肩膀附近,感觉太有安全感了。

    他有多少天没回来,我也就有多少天没睡好。

    “你老公不傻,你老公除了爱你,就是智商情商高这点拿得出手。”

    ————

    我们直接睡到了第三天早晨六点多才醒。

    醒来的时候舒服极了。

    他迷迷糊糊的,应该是在做梦。

    我捏住他鼻子,他很准确抓住我的手:“媳妇,别闹。”

    说完想转身,可是被我压住了腿。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翻身把我压住:“这特么是你自找的!”

    我松开他鼻子,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搂:“怎么着,您还要弄死我啊?”

    “老子不弄死你,老子X死你!”

    话音完,我们正放松,门被敲响了。

    “城少,我们张老板让你出去一趟,没货。但是两天必须要有一个来回!”

    我和简城脸上的笑全凝固了。

    “等会儿!”简城躺会床上,“等我媳妇儿睡醒我们就去!”

    “张老板说了,就您一个人去!”

    我和简城都愣了,所有表情都僵住了。

    我抓住他胳膊轻轻说:“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回去,我们不做了,我们踏踏实实做我们自己的事,虽然不至于富裕,但是也饿不死!”

    简城推开我的手:“这点事都抗不过去,我怎么活?!”

    说完他下床走了,留给我一个帅气又伤痕累累的背影。

    这次,我等了两天。

    这两天对我来说仍然是煎熬。

    他之前回来,只不过是暂时止渴,现在我更渴了。

    倒不是说有多依赖,只是简单的希望,能在他身边。

    两天后的夜晚,他回来了,成功完成了张老板给他的任务。

    张老板让他去包间喝酒,他坚持上来见我一面,让我心里踏实,也坚持让我也下去。

    结果,我们一进去,就看到平平常常的玻璃酒杯里,有吸管。

    这东西跟奇怪,以前顶多里面放点冰块,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放了吸管。

    而且,就一个杯子里有,这杯子摆明了是给简城准备的。

    “来来来,好兄弟,今天哥哥带你玩点好玩的!”

    张老板很和善,一点也不像之前把简城拒之门外的人。

    简城脸色都不对了:“张老板,我媳妇在这里,别让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