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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咯噔咯噔的,嘴被堵着说不出话。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屋里的味道是檀香味。

    刚才说话的男人说话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

    应该就是结巴男嘴里的“海哥”。

    “海……海哥。”结巴带着我走到沙发处。

    沙发是棕色皮质,走过去除了檀香还有一股热茶的清香。

    我本低着头,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紧跟着下巴被人捉住。

    “你不是陈蕊?”

    我立马抬头,眼里都泛泪了,急忙示意他把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陈蕊平常,都是这么见人的么?

    人生头一次这种经历,有些懵。

    嘴里的东西被取出来扔到地上,这人只比我高一点点,有肚子,但挺着腰,很有气度的样子。

    这会儿他不说话了,反反复复打量我。

    “先……先生,我不是陈蕊。”我着急要走。

    可是,他不着急,很平静。

    “转个圈儿我看看?”他声音里有着中年男人的特有的浑厚。

    我一愣,难道是要证实我不是陈蕊?

    也没多想,转了个圈。

    那人摸着下巴,点头。

    “你不是陈蕊?”

    我点头,希望他放我走。

    “叫什么?”他的手指上戴着祖母绿戒指。

    虽然我没什么眼力,但见朱娅红戴过,那东西就叫祖母绿。

    是个有钱人。

    别墅也是很严谨的中式装修,但以暗红色为主。

    是个深沉却不够稳重的人。

    “我……我是陈蕊的朋友。”我不打算把名字告诉他,这点安全意识还是有的。

    可是他的手伸过来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拍:“我问你,叫什么!”

    他眼周有皱纹,把眼睛显得更深。

    说不怕是假的,毕竟我双手被绑在身后,什么都做不了。

    “梁……梁轻舟。”我想低头,可是不敢。

    “有点怯。”他眉头挑起,“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知道,你是海哥。”

    他哈哈大笑:“我姓陆,陆宁海。”

    “嗯。”我抿嘴,“陆先生,我……我……我不是陈蕊,也不是她同事,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走?我就不打扰你了,行……行吗?”

    陆宁海坐回沙发,腿分开与肩同宽。

    从盒子里拿出烟斗,捯饬好含在嘴里。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你和陈蕊不能比,但贵在干净。”

    我再傻也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我急忙往外跑。

    可是,刚才那个结巴把我抓回去,让我坐到陆宁海身边。

    “别倔,我只说一遍,趁我没发火,不要乱来。”陆宁海抖了抖烟斗,嘴唇上面留着胡子,“今晚陪我吃个饭。”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咬紧牙就是不点头。

    “十万。”他看了我一眼,“只是吃饭,十万。我的底线在这里,你要是再不答应,我还真要让你尝点苦头了。”

    他说话很直接,因为他有底气。

    后背一层一层的汗水,几乎要把衣服打湿了。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直接双腿一弯,跪下去了。

    “海哥,海哥你让我走吧!我家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回去办……”

    薄衍还在家。

    陆宁海没看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陆老五……”

    结巴过来,抓住我的头就往茶几上磕。

    “啊……”我尖叫一声。

    额头上巨疼,钻心地疼。

    “海哥,你这桌面可是大理石的,别沾血了。”陆老五把我拎起来,“不然我带她到那边去,把她教训服了再过来?”

    陆宁海冷哼一声,也没有别的反应。

    陆老五拉拎起我就往旁边走。

    我明显感觉到额头磕在桌子上的地方在发肿发痛。

    不能吃眼前的亏。

    “海哥,海哥,我……我……你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行吗?我……我真的不是陈蕊的同事,我……我家人都担心我的,如果我到点不回去,他们会……”

    “陆老五,带过去!”陆宁海压根就不搭理我。

    我怕了,着急忙慌地往地上蹲。

    “我不打了,不打了。”我深呼吸,“不打电话了,我陪你吃饭。”

    后背的汗,把衣服全湿了。

    战战兢兢,手被解开了。

    陆老五在门口守着,我只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陆宁海指了指茶几上一个盒子:“换上,给陈蕊准备的,归你了。”

    我急忙拒绝,陈蕊比我高一些,也比我丰满,我穿着肯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