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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宫闱大殿。

    身着铁甲的谢将军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慢慢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他走近蹲下身,翻过着玄色皇袍的那具,皱着眉头命身后的士兵去找个宫婢或者宦官来指认一番。

    被士兵提着而来的宫婢颤抖着蹲下身,手脚并用地爬到尸体旁。认出这具身着玄色皇袍的是君王,立即向谢将军点了点头,“是…是…是圣上……”

    “另外一具呢?”谢将军问起,罢了,他用脚将那具身着红衣面朝下满是鲜血的尸体翻了过来。这一看还真不得了,任谢将军如何在战场征战多年看过无数死尸,但这具……死相未免也太可怖了吧。

    他皱了皱眉头,低眸看向那名全身颤抖的宫婢。

    宫婢双脚发虚,当她看到这具面目全非身上被砍了无数刀的尸体,鲜血凝在伤口间,伤口处碎肉一点点卷起,她顿时胃里泛酸,爬到龙椅边呕吐起来。

    “看不出来么?”

    面对质问,宫婢不知如何回答。她哭道:“将军……这面毁得如此,又如何能看出啊!不过,不过,这人的腰上系着‘烟云沁’,这是公主最喜欢的流珠腰带,应当……应当是她了……”

    “‘烟云沁’,流珠腰带。”谢将军蹲下身,伸手勾起那条浸润在血泊里的珍珠流苏腰带,他擦了擦上头的血迹。

    发现是用大小相似的珍珠与红宝石精细做出的。

    这样的工艺,是他们内陆几国里的匠人没有的手艺。果真啊,若说享受精致生活,还属他们南方。

    他将这条烟云沁从这具女尸身上解下,一颗颗珍珠宝石在他提起的一瞬间互相碰撞,垂在最最底端的珍珠上顺下一颗又一颗血珠。

    “将军是给小姐带的么?”在旁的士兵问起。

    谢将军勾唇笑道:“那小丫头总说南方来的首饰好看,得知我攻打南国后非要让我这次带礼物回去。本将军想啊,他南国公主有的,我女儿为何会不能有呢!”

    “自然能有!”士兵后来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宫婢,问道,“那这个宫婢呢?”

    谢将军将“烟云沁”小心翼翼收入怀中,起身将剑一收,道:“给你们了,不过,不要让她乱嚼舌根就好。”

    士兵扬起笑脸,“放心吧将军!小崽子们心中都有数的!”

    罢了,他唤来七八个在外面等待许久的士兵,几人一起将这女子压在南国君王的龙椅之上,他们抬脚踹开下方的尸首与首级……

    宫婢尖叫声与七八个士兵喘气、笑声回荡在南国的宫殿。

    几个时辰后,宫婢的声音越来越低,就似被一点点掐死的猫儿一般,呜呜咽咽,最后没了声响。

    于士兵们来说仅一个女子,并没畅快,他们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讨论着方才谁时间最长,谁用时最短。

    他们笑着离去,这间南国空寂的大殿里,龙椅之上。赤、身、裸、体的婢女眼尾垂着泪,一双空洞的眸子看着上方。她张着唇,唇畔除了被撕裂的血迹便是那污浊。胸前的好肉不是被掐红就是被咬烂,更别说那垂在龙椅之上的双腿。

    而她的腹部正插入一柄刀,血液沿着龙椅缓缓落下……

    温香如玉,南国女子既软又香。

    当他们攻破南山城后,女子们便就成了晋国士兵舒解战时紧张的玩物。他们疯狂地将女子拖入巷子,闯进他们家中。不管女子年龄几何,只要是女的,他们便如禽兽一般。

    在这些时日晋军毫无下限的摧残之下,南国里原本投降派、奉迎派,或许终将明白了这整整六十年南国公主和亲的痛楚了吧。他们或许也明白了,年轻的南国帝王为何选择战争,不肯屈服。

    然而,一切明白的太晚太晚。

    破国的第三日,祺王终于从府中出来。

    同样出来的,还有那南山上曾夫子与一众儒生们,他们慢慢走在这萧条的南国街道,不忍看那原本繁华被誉为世外桃源的地方成了如今这般人间烈狱。

    士兵不怕这些儒生,可他们怕儒生手里的笔杆子。

    他们将凉亭临时搭建在南山城的街道中央,背后正是那接天高的妈祖像。谢将军拦下那些欲要杀人的小崽子们,起身奉迎而上,行礼道:“曾夫子下山啦?”

    “若我们再不下山,谢将军手下的兵怕要毁了南山城吧?”曾夫子身后的一儒生含泪道。

    “怎是毁了呢,男女情爱,正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