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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

    少女罕见地露出了生气的神色,在他的印象中面前的少女一直都是温柔笑着的模样。从来不会生气,就算是他做错了事情少女也只会笑着说没关系。

    但这一次,在她看见自己将长长的头发剪去后,一向只会笑的少女露出了难得的情绪。这让他不禁感到困惑地同时又觉得诧异,甚至有一种出现了没由头的兴奋。

    他想从少女的脸上看到更多情绪,不只是温柔的笑。他试着从少女的脸上捕捉出和往日大不相同的情绪,愤怒、绝望、好似她的负面情绪越多他就越开心一样。

    她的声音没有了往常的温柔,甚至还带着质问的语气,压低的声音充分的表达了少女此刻的怒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电流在躁动,充满压迫感,像是极具危险性的蛇一样在周围隐藏着,只要稍微放松警惕就会瞬间被啃食干净。

    “……不可以吗?”他不理解少女没由来的愤怒,征征地看着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孩子,将那种无厘头的兴奋压抑在心里。

    那个少女皱起了眉头,慢慢靠近他,眼神紧紧地盯着,仿佛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

    “可是……你这样就不像他了啊。”

    少女站在他的对面,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像是在看什么珍爱的玩具一样,带着戾气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今天过后,就离开这里吧。”

    她这么说着,最后轻轻将他拢入怀中。

    “可惜你是影创造的,不能成为我的收藏品。”少女在他耳边喃喃道,轻笑了两声。声音就像是充满诱惑力的魔咒,让他沉醉其中;又像是汹涌的海水,包裹住他的全身让他呼吸困难。

    她越是接近自己,空气中雷电的流动就越是清晰。

    她突然笑了,

    不是往常那样温柔的笑,而是病态地大笑起来。

    疯子。

    梦止于此。

    散兵从睡梦中清醒,有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但回忆起刚才的梦境后他的情绪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变得愉悦起来,莫名地弯起嘴角。好似刚才那不是梦而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每次来到这座已经废弃的大御神社都会勾起一些自己在借景之倌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肆由见。那个只会对着他笑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肆由见,就和借景之倌那个无名少女一样,只会对着他笑。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肆由见和那个无名少女很像,她似乎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但除了同样是左撇子以外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

    但散兵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自从叛逃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肆由见了。之前觉得肆由见在身边觉得烦,现在没有舔狗在身边叫反而让他觉得不太习惯。

    他倒不是没想过带着肆由见一起走,但直觉告诉自己带她走自己就一定会后悔。再加上叁秋元死之前的那句话让一直以来不择手段的他开始犹豫起来。

    ——“你们都是疯子!肆由见是!你是!大御侑纪和那个人也是!”

    是啊,

    肆由见和自己一直都是个彻底彻尾的疯子。

    大御侑纪呢?以及她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些都无从而知,他也不想去追究。只是默默地拿上斗笠离开了这座被施展了神秘幻术的大御神社。

    坍塌的木板前的几柱香依旧屹立不倒,永远在燃烧。

    ☆

    自从和达达利亚打了一架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虽然身上没什么伤口,但我感觉身体出了故障,有些关节很明显不太利索,但是我自己又没办法给自己维修。

    上次是我的胜利,达达利亚很讲信用,果然没有拉着我去找散兵大人了。但是他把他手底下毕竟能信任而且跑得快的一个讨债人分给我了,其美名曰保护我的安全。

    也就是说换个人监视我,一旦我有什么类似于背叛的行为那人就会马上去报告公子然后再把我也列入至冬国的通缉名单。

    说白了就是不限制自由,但是去哪都得和他报告。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能自由行动而讨债人又不能跟着的地方。

    ——天守阁。

    ☆

    本想去天守阁找雷电将军把这具差点被达达利亚打得稀巴烂的身体维修一下,但幕府军的人告诉我今天将军刚好有事,现在不见客让我晚点再来。

    我只能无功而返,开始在稻妻城里乱逛。

    讨债人估计是知道自己不讨喜到了城里会被人当怪追着打,所以没再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而是躲在不远处行踪诡异地看着。

    他这样还不如直接跟在我身后。

    ……他这样真的很像,内什么,跟踪良家少女的变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