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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推门直入二长老的居所,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思。此时的二长老正在屋中浅饮着茶水,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的凶光。他的身旁坐着一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似乎在对着二长老诉说着什么,中年男子这么一下突如其来的冲门直入顿时让二人僵在了屋中。俊朗中年男子大口微微张开,话语被人生生打断,停了下来。

    那推门而入的中年男子乃是二长老的大儿子,名义上云天的大舅雷天。至于在屋子之中另外那名说说侃侃的俊朗中年男子则是二长老的二儿子雷涯。

    “大哥。”雷涯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向雷天喊道问好,请他入座。

    雷天气呼呼地坐下丝毫不理会雷涯,直接开口冲一旁喝着茶水的二长老喊道,声音极为不情愿:“爹!”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啊。进屋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二长老本来就心情不好,看见雷天冒冒失失的模样后,更是没有半点儿好脸色,气不打一处出来。

    “爹!我听说你让小辈们去对付云天了。”雷天对于二长老的态度置之不理,单刀直入,直截了当。

    “怎么?又听别人在外面胡说八道了?我是你爹,你不相信我?你还在外面道听途说之后,过来质问起我来了?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是啊。大哥,你别老是听别人在外面瞎说,倒怀疑起自己人来了。”雷涯笑笑,说得极为平静。

    “可是,可是我亲眼看见雷暴三人和云天起了冲突,云天和雷泽都上了打擂台了。难道这还有假?”雷天有点儿笨口拙舌。

    “上了打擂台又怎么了?上了打擂台难道就是我要去对付一个小辈了?混账东西,自家人向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向外拐,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啊!”二长老大把大把的白胡子乱颤,手中的一根木杖被他敲打的震天响,地面上都扬起了尘土。

    “大哥,你就别在这里气咱爹了。外面的人净瞎说,你也跟着他们起哄?”雷涯笑笑,给二长老送去杯水,波澜不惊地,“爹,喝茶。”

    “我都看见二弟在那里和雷金眉来眼去了。你们还想骗我?爹,当年不就是因为三长老抢走了月华的母亲,结果您因爱成恨吗。您没有得到月华母亲的爱,你也不用这样去对付人家一家孤儿寡母吧!”雷天大声喊道,声音洪亮,像是一个二愣子,又像是一个大傻冒,一点儿也不知道回转,净冲撞着说。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有本事就再给我说一遍!”二长老山羊胡子乱颤,直接起身离开木椅,猛的一挥手中的木杖,一杖敲打在雷天那五大三粗的身体之上。

    雷天身上元素之力自行涌动而出,二长老敲打的一杖连雷天的皮毛都没有伤到,“反了你了,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你这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吗?不肖子,我养你还有什么用!”

    “我说的是事实吗。”雷天小声嘟囔着,但是他的嗓门极大,这小声嘟囔,听起来都洪亮如钟,清晰地传到了二长老和雷涯的耳朵之中,“月华的母亲都去世这么多年了,爹你真不该这样做,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啊。”

    “大哥,你少说两句话,别气着父亲了。”雷涯焦急地说道,接着转脸面向二长老,“父亲,大哥也是无心之言,你莫要当真,千万不要生气啊。”

    “哼哼。”二长老气得不轻,冷哼一声,“你这个不肖子,不管是不是我去欺压小辈、对付他们孤儿寡母,都轮不到你来管这件闲事儿!就算真的是我要去对付他们孤儿寡母,有你这么质问你爹的吗?”

    “还说不是你命人去对付云天他们的。”雷天低声细语,傻傻地说道。

    “你……”二长老怒火中烧,不可遏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手指指着雷天,在半空之中胡乱点点,就是吐不出半句话!

    “大哥,你就别在这里惹父亲生气了,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动气啊。”说着雷涯就起身将雷天往外面扯去。

    “别扯我。”雷天修为高深,大手一挥,挣脱了雷涯的双手。雷涯直接身体不稳,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不肖子,不肖子!孽障!”二长老的木杖毫不停歇地点在雷天的身上,他已经怒不可遏了。二长老声嘶力竭、声音轰鸣、震耳欲聋,“连你的兄弟也敢打了!我养你还有什么用处?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敢这么顶撞我,还伤了你兄弟。你这个不肖子,你这个不肖子!”怒气冲冲,棍杖交加,不停地往雷天身上抽打,却难以伤到雷天分毫。雷天似乎也是稍有不安,他闭口不言,任由二长老的棍棒打在他的身上。

    “父亲,你别生气,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别打大哥了。我没有什么事儿,我就是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雷涯说着便去拉扯二长老手中的木杖,顺带着冲雷天说道,“大哥,你就别在这儿惹父亲生气了,赶紧走吧。等什么时候父亲气消了你再来。”

    “来个屁!”二长老明显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死心眼儿、一条筋的傻儿子呢?你还嫌气得我不够是吧?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倒是好,先埋怨起我来了。滚,赶紧给老子滚!云天他是一个不祥的人,他会给村子带来灾难的。你别为了一个外人倒忘记了谁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