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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真如他所说,任平生没有在山庄怎么办?”南亦舒问。

    “没有任平生,不是有任平生的徒弟吗?让他去给小因看病,说不定能有转机。”容裳看着站在他们旁边仿佛一无所知的人,说道。

    “那你呢?找不到任平生,怎么找鹿活草?”南亦舒想到容裳和君无咎此行的目的,问道。

    若是真找不到任平生,他们岂不是白来了,这暂且不说,找不到鹿活草,容裳怎么复活?

    “放心。”容裳看一眼一脸担忧的南亦舒,说道。

    “莫听是吧,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弟吗?”容裳走到任平生身边,看着他问。

    任平生觉得,她应当是不怀好意,但是她的问题他好像不能不答。

    “对。”任平生有些生硬地回答。毕竟,现在他也变不出另外一个徒弟。

    “很好。”容裳满意的点头。

    “既然你师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又培养了你多年,应当是很在乎你吧,不然蓝子休也不会想到要用你去威胁你师父。”容裳又问。

    “也许是……吧?”任平生没有什么底气地说。

    她想要做什么?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她不会是想要用他去威胁任平生吧?任平生在心中想。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你就暂时先同我们在一起好了,等什么时候你师父出现了,完成了我们提出的要求,你再走也不迟。”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话中刚落,就听到容裳说。

    “我能拒绝吗?”任平生问。

    “你说呢?”容裳冷笑着说。

    “好吧,我同意。”看容裳的表情,任平生果断地屈服。

    任平生一看,就知道她们不会放人,既然如此,他留下来也没什么,再说,他也好奇,这些人找他的最终目的,鹿活草吗?她找这草药做什么?

    夜色渐浓,容裳一人坐在屋檐上,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今天就是十四了,明日便是中秋了。

    不知道京城中的二哥怎么样了,是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过这个佳节,还有远在蓉城的父亲母亲以及兄嫂、三弟,他们还好吗?

    “在想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姬北亭的声音,容裳侧头看去,就见到姬北亭和南亦舒向她走过来,并在她身边坐下。

    她想得太入迷了,居然没有发现他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想家人。”容裳笑着说。

    “也是,明天就中秋了。”姬北亭看一眼夜空中的圆月,说道。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你们呢?不想他们吗?”容裳看着姬北亭和南亦舒问。

    “我除了小因,没有家人了。”姬北亭说。

    “抱歉。”容裳一愣,没想到会提及她的伤心事,容裳歉疚地说。

    “无妨,反正我也不在意。”姬北亭平静地说。

    容裳看她语气平淡,面色不改,也不知说得是真是假,是否真得如她所言那般不在意。

    “你呢?”姬北亭问容裳。

    “我?”容裳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疑惑地看着姬北亭,她怎么了?

    “对啊,你的家人呢?”姬北亭问。

    “我的家人啊,我二哥应当在京城守着我的真身,至于父亲母亲和兄嫂弟弟应当还在蓉城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知不知道我的状况,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不然应当会伤心吧。”容裳撇撇嘴,说道。

    “蓉城?这么远,那你二哥怎么会在京城,你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姬北亭看着脸色略带苍白的容裳问。

    容裳苦笑,然后将她来京的事情一一告知,最后还不忘叹口气并骂那些山贼一句卑鄙小人。

    “所以你来山庄是为了鹿活草?它能救活你?”姬北亭问。她还是不太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神奇之事。

    “应该吧,至少君无咎说是可以的。”容裳说。

    “一直听你们说君无咎,他该不会是大周国师吧?”姬北亭以前就听过国师君无咎的大名,但她不知道,他们口中之人,是不是国师。

    “对啊。”提起君无咎,容裳点点头,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那你是?”姬北亭转身皱眉看南亦舒,既然君无咎是国师,那同他关系如此密切的人又是谁呢?

    姬北亭突然意识到,南乃是大周国姓,之前没有多想,只当是巧合,如今看来,只怕他的身份也不简单。

    “南亦舒,盛王府世子。”南亦舒笑着说。

    “传闻,盛王爷膝下无子,皇室便将皇四子过继于他,好让其百年之后,能有香火传承,你就是……”姬北亭看着南亦舒说道。

    “没错,正是在下。”南亦舒听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