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也不知道是风光还是王晓下手放倒的金链子,就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捂着已经肿的好像注了水的猪肉一样的脸,哼哼唧唧的喊道:“给你个屁!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他是……”

    一只四十五号的鞋阻挡了他的话,把他的姐夫身份硬生生的踹回了肚子。(看到网)而鞋的主人,收回了穿着鞋的脚,道:“记住,老子叫风光,老子不管你姐夫是谁,如果今天老子看不见欠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姐夫拜祭你的日子。”

    金链子确实如同疯狗一样,指着风光的鼻子喊道:“你他妈别得意,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去上了那个老寡妇还有那个丫头,再把她们卖到国外去!”

    锐哥立刻知道坏了。

    斧头滑过空气,发出了凄厉的风声,带着一蓬的血雨,金链子指着风光的手立刻变的光秃秃,五根手指一个也没剩下。

    “你,一个时后死,我以你妈姘头的名义发誓。”风光道。

    锐哥知道金链子的姐夫是谁,如果金链子今天死在了这里,他那个妖妖娆娆的姐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就代表着不管风光这个凶手会有什么下场,他这个没保护好金链子的人肯定没好下场。

    锐哥曾经是个非常有骨气的男人,但是自从后腰上多了一个把他的脾扎裂的刀口后,他的骨气和血勇已经随着破裂的脾不见了。他没有犹豫,立刻跪下,对风光哀求道:“大哥,放兄弟们一条生路吧,就是些许几个钱的事情,不用动这么大的干戈!”

    风光只是笑,踩着金链子已经倒在地上不停扭动的身躯。他的笑很慵懒,嘴角那颗未曾燃的香烟从左边的嘴角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回左边,悠闲之极。

    锐哥猛地拍了身旁的一个伙计:“别他妈的装死了,把借据拿过来!”

    这个伙计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里屋,开始翻箱倒柜。房间里只剩下钟表执着的嘀哒声,以及金链子低低的哀嚎声。

    不多时,被那个伙计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的借据被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风光手里。

    啪的一声,风光用打火机燃了借据,在火焰中确定这就是他需要的后,用借据燃了嘴角的香烟。

    “行了,咱们的事情算完了。”吐出一个烟圈,风光对锐哥道。

    但是锐哥甚至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风光又道:“我这个人话算话,等弄死了他,我立刻拍拍**走人!”他的眼角看着金链子,其中没有狰狞,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片冷漠的平静。

    斧头高高的举起,狠狠的落下,金链子发出了更加凄惨的叫声,他的右脚,已经和身体完全的分开了。斧起斧又落,这次是金链子的左脚。

    风光就像是一个熟练的工人正在摆弄车床上的产品,一丝不苟的不参杂一丝情绪,稳定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腥风血雨间,金链子的两条腿一一的被砍了下来。

    房间里的人,全都呆住了。锐哥和他的手下,也曾认为自己是条好汉,可是看了风光的作为,他们方才明白原来心可以这么硬,手可以这么狠。和风光比起来,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甚至沦落到了和抢幼儿园朋友棒棒糖相提并论的地步。

    而王晓,虽然他和风光相交多年,但是他对于风光这种狂性大发的行为惊惧不已。他突然想起曾经教过他和风光西洋拳的教练对两个人的评价是多么的正确:“放在宋朝水泊梁山的时候,你多是个九纹龙史进一样的货色,可是风光,也就那个天杀星下凡的李逵才能比拟,一样的无法无天,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杀气冲天。”

    这个教练还有后半句的总结,就是因为这个总结,他被风光打成了中度脑震荡:“看着吧,那子肯定被枪毙,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王晓回忆着往事,而风光已经干完了他手中的工作,金链子以后随便买一条四角裤,都可以当成长裤穿了,当然,前提是实在这样大量的失血后,他还能活下来。

    “记住,风家的那娘俩,只要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都得变成这样。”风光笑着道,在金链子身上擦干了斧头,那幅神态就仿佛他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得事情。

    下手越狠,笑得越灿烂,他还是这个样子。从回忆中抽回思想的王晓看着风光这个笑容,如是想到。

    走进了电梯,王晓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叔叔家欠他们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