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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重阳山上一片漆黑。

    白元的房里,袁烈正伏头趴在白元的头前泣不成声。

    白元脸色苍白,用手拍了拍袁烈的肩膀笑着说道:“小烈,这可不像你,你以前很少叫我二师哥的!”

    袁烈伸出手摸了一下白元冰凉的腿,哭着说道:“二师哥,我错了,对不起!”

    白元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半坐起来,另一只手溺爱的摸了摸袁烈的头说:“唉,小烈,赶快回去睡吧,我累了!”

    袁烈抬起身子,把白元半坐的身体放进被窝,然后右手握紧拳头对白元说:“二师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修炼,等我练到结婴之境时一定会治好你的!”

    白元额头上出现了汗水,似乎刚才的半坐对他来说很吃力。

    当他听到袁烈的话时,转头对袁烈说:“我没事,你回去吧!”然后他又对着袁烈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可是袁烈觉得这个微笑非常的难看,他知道白元现在身受剧痛,而且白元也不是一个会伪装自己的人。不过他走了出来,轻轻的合上了白元的房门。

    “等你练到结婴之境一定会治好我的腿吗?”白元看着袁烈走出去的身影,心中低低的说道。

    冬天,漫天飞雪,把整个重阳山包成白色。在下雪的时候并不怎么冷,似乎还没有白元的腿冷。

    袁宏和韩五娘两人在站在一座山峰顶端的一个大岩石上,正往山锋下看。修炼之人大多气质过人,此时大雪漫天,美景非凡,把两人衬托的直如传说的神仙眷侣一般。可是喜欢风景的两人并没有观赏风景,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正在看着山峰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是白元,只见他双手持拐,不停的舞动,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被他一拐扫断。

    韩五娘拍打了一下肩上的雪,说:“这个六人中,本数烈儿最聪明,资质最好,可是经过白元这一事,似乎给他种下心结,长此以往怕是影响心性,对修行不利!”

    袁宏整理了一下韩五娘的头发说:“何止是烈儿一人,你没觉得现在的东院比以前冷清许多了吗?白元从那事之后,说话就再也没打结过,但为人也比以前更沉默了!”

    五娘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把身体靠进袁宏怀里说道:“虽然白元没有怪烈儿,反而劝慰他,可是白元越是这样,恐怕烈儿心里却是越愧疚!可是在白元心里会真的不怪烈儿吗?现在烈儿和白元俩人不知为何都搬入后山住,还不住在一起,长此以往,这可怎么办啊?”

    袁宏把手楼着妻子,目视远方,宽慰说道:“放心吧,烈儿聪慧,白元坚毅,这两个孩子都能过了自己的这一关!”

    五娘突然抬起头问袁宏:“那天白元被烈儿打落断崖,滚进地洞。那地洞之水究竟如何歹毒,你去察看的结果如何?”

    袁宏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回答道:“我掌管东院数十年却从未听说过那个地洞。我待进洞察看时,也发现洞内并无他物,只是那一潭冷水竟然冷到连我也不能进入的程度。后来师兄前来,亦是不能进入半分,真不知水中究竟藏有何凶物?竟然寒冷致此!”

    五娘接声说道:“连淬丹巅峰之境的师兄都不能进入,难道那是结婴之境的前辈所留之物?”

    袁宏双眼精光闪烁了几下,转头看了一眼山峰下的白元说:“重阳门建派千余年,总共只有五位前辈达到结婴之境,这五位前辈的平生事迹,在门派内都有记录,可从没有提到过地洞之说。我料想那地洞之内以前定是存有绝世凶物。以后定要禁止东院弟子往那里去,以防不测!”

    韩五娘皱了皱眉头,问:“你还记得了尘子的话吗?五神散,魔头现,重聚元魂卫人间!你说这魔头是从哪里来的?”

    袁宏听完这话,突然心头一惊,松开搂着妻子的手,转头凝视着妻子的脸说:“你是说封印?我这就去北院找师兄!”袁宏转身欲走。

    韩五娘一把抓住袁宏的手臂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去一趟北院也好,又快到五派会盟的时间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我们东院的份?”

    袁宏轻轻拍拍了妻子的手,说:“放心吧,但愿咱们都猜错了!”

    山上的花草最怕的恐怕就是风雪了,可是风雪过后,存活的花草却得到了雪水的滋养,变的更有生机。

    冬天的日子总是大雪纷飞,李少阳和小齐在东院的静思堂内并坐着。李少阳对着小齐说道:“小齐,你的修为练到第几重了?”

    小齐回答说道:“大师哥,我刚刚练入第三重。不知道今天师父叫我们来有何事,怎么其他人还没来?”

    他的话刚落口,就听李少阳说:“看,莫问莫言兄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