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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类似病床的铁架床上。四周一片惨白算是正常、床上铺的床单她盖的被子都是纯白色也就算了。

    被子从头遮到脚不露一点是什么意思?!

    她被哪家医院当做尸体送进太平间了吗?

    南乔掀开被子坐起来,赫然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里,而是在……一件大得离谱的类似研究所实验室的地方。

    “怎么回事?”她四下去找,却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她跟叶重阑出去的时候,原本以为就是出去说几句话而已,所以包包是没有拿的。

    于是她现在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不知道密码的□□,更没有南冽给的不知道限额的副卡……

    真正的一穷二白,山穷水尽。

    不过,她到底是到哪里来了啊?

    南乔穿了鞋子下床,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她穿一身纯灰白色的男式睡衣,衣料是纯棉的倒挺舒服,但是衣服很大很长,袖子裤子长得可以挽三圈了。

    她一边喊了几声有没有人,一边到处走。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穿越的这个,南乔也许就会以为自己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越看这间大得出奇的房子越觉得奇怪,有些诡异的地方让她心里有一些不妙的预感,再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

    “叶……”

    南乔的话没能说完,某人就端着一碗汤出来了。

    那只灰色的大碗似乎是陶瓷的,看上去古朴大气,别有意趣。不过南乔没工夫去看细看那个,她盯着叶重阑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周围,“你给我换的衣服?”

    将双手端着的碗放在餐桌上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道:“你说呢?”

    说个鬼,这房子装修风格太奇葩了,里面陈设的东西更加奇葩。能整出这种住处的人,当然也只会是更加奇葩或者变态的人。

    除了叶重阑,这里根本没别人了。

    不是他还会有谁?

    见她不说话,叶重阑弯唇一笑,逗小猫一样地朝着南乔招招手,“快过来喝汤了。我炖了十几个小时的药膳,对你身体很有好处的。”说完他还状似体贴地拿同色系的汤勺舀了舀那碗汤,摇头晃脑地吹了吹。

    南乔沉默了一瞬,走过去坐下:“我晕了多久?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你没有找到南染对不对?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安全了吗?”那天晚上药效发作之后的事情,她有些有印象,有些则完全不记得了。

    她记得叶重阑答应了她去帮忙找南染,然后带她去了冷冻库。

    明明不是北极熊或者企鹅却要蹲在冰箱里,她是个正常人自然就受不了,于是没多久就在里面冻得直哆嗦,想当然的,药效也完全被抑制住了。

    但没多久,她似乎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全身发烫,胸闷泛恶心——高烧的症状。

    再冷再不舒服她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叶重阑不在,她身体又已经这样了,如果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继续蹲冰箱的她很快就烧得有点糊涂了,记忆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最后叶重阑到底什么时候去找她的完全不记得了,怎么将她带走的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于南乔的一连串问题,叶重阑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喂,我说,你这一上来就问这么一大堆,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个?而且,你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他提醒道。

    “嗯?什么?”南乔可能病还没有全好,大脑反映问题有点迟钝,居然被叶重阑轻而易举地牵着鼻子走了。

    叶重阑一脸哀怨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幽邃的潋滟凤眸中满是春闺少妇般的幽怨,“还要我提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