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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些普通僵尸自然也被堆了上去,当然也并不是完全送人头的,这种混战中,又有黑僵领头,那些普通矮骡子虽然力大,但若陷入尸群,也只有被咬烂的份。不过,死伤较多的自然还是僵尸这边。

    我躲在后面也看不出哪边胜算大,正犹豫着要不要跑路,却发现场上唯一没加入战局的小铃铛不见了。

    正想着这丫头莫不是见势不妙开溜了?却突然听得一声惊叫传来,我循声看去。好家伙,原来那小铃铛不知什么时候,竟偷摸跑到了田猴子那边,此刻她一身白裙飞舞,手上符光闪耀,身形虽然瘦小稚嫩,却有一股仙女临尘的威严。

    那红衣女鬼被其手中符光一照,便大惊失色想要逃开。只是田猴子这样的老江湖又怎会错过此等良机,手指一弹那“金龟子”便如子弹般射出。

    好在这红衣女鬼还未慌了神,反身时,那原本性感诱人的红唇竟被她拉得比水桶口还大,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中怒啸而出,就连我离得这么远也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小铃铛和田猴子也是呆立了片刻,等回过神时,那女鬼却快要接近清园夫人这边了。显然她是自觉应付不了两人的联手,想汇合矮骡子头领共同御敌,甚至,说不定可以靠这一恍神的功夫和其速度上的优势,打个时间差,先除掉清园夫人。

    而小铃铛,或许因为她的年纪还太小,即便她使出那符光,大家都只会觉得她倚仗外力,虽然有些奇效,但终究难当大任。

    然而下一步,她便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并不是打个酱油就走的人。只见其手中光华淡去,化成了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符,而后她随手将那符纸往空中一抛,双手却立刻摆出某种古怪的印法来。

    与此同时,一阵清脆快疾的咒文从其口中吐出曰:“上清有命,令我排兵。罡神受敕,佐天行刑。追问鬼贼,立便通名。唵吽吒唎!”

    咒音一落,那飘于半空的黄符忽然豪光大放,随后那符纸一阵扭曲竟化成了小指粗的细绳。小铃铛见状却是不悲不喜,口中猛地沉喝一声:“摄!”

    那细绳便如一束流光瞬间将红衣女鬼困了个结实,那女鬼还待挣扎,却被刚好赶上的田猴子一掌拍在面门,顿时化作了一团青烟消散了去。

    田猴子哈哈一笑道:“不愧是符公子的女儿,大侄女!你这道神符应该是出自令尊之手吧。”此刻那细绳已然变回了普通黄符的模样,被小铃铛召回手中。田猴子也算见识到了其中威能,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来,再起身看向小铃铛时,已然有股掩饰不住的杀意。

    小铃铛此刻已然有些乏力,抿了抿嘴唇说:“田大叔好眼力,可惜我父亲就给了我这么一张用来保命,而且此符被他老人家不知加了什么手段,除我以外就连我爷爷也用不了,否则我倒宁愿给田叔或清姨拿来制敌,也不至于灵珠蒙尘只发挥出这点威能。

    而且,看这符灵力损耗程度,估计也只够我再用一次了吧!要不田叔你拿去,说不定有办法解开我父亲的手段,到时候也好用来帮我爷爷对付那旱魃。”

    好个机灵的丫头,我心里忍不住要为为这女孩点上三十二个赞。她显然也是看出了田猴子起了贼心,一番话虽娇柔婉转,其中意思却刚正大气。

    用我的话来翻译下就是:你田猴子想要谋财害命,但我身上的神符就这么一张了,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残符,更何况就算你拿到手了也用不了。

    而且,现场又有清园夫人这个证人在,灵符如果并无制约,那它在我手上威力小,在清园夫人手上可就不一样了,你想灭口难度有些大。然而,我可是有爹有爷爷有靠山的人,所以,你他喵的咬我啊!

    咳!当然,这些话呢,加入了部分我个人的语气,不过大致意思差不多。

    田猴子听了小铃铛这番话,脸色果然是变了又变,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几圈后,却突然故作亲和的笑了笑道:“大侄女哪的话,这神符既然是你父亲赠予你的保命之物,叔叔我哪敢随便乱用,再说哪有长辈要晚辈东西的道理,华阴前辈要是知道了,还不地扒了我的皮么!”

    这一番话下来当真是声情并茂,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亲叔侄呢。心里不由地叹服,这王八蛋脸皮真是厚得不行。

    小铃铛倒是无所谓,清淡淡的冲他微微一笑说:“田叔不想试那便算了,我看清姨那边快扛不住了,不如先去助她?”

    “不管你执意想表达什么,但是红包实在是太俗了。要不然,换个方式。”如果她执意想还自已一个人情,否则寝食难安,蒋光良倒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但是,也要用温馨浪漫一点儿的方式吧?

    “换一个方式,什么方式,说!”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还上这份人情,邵凌源也不介意听一听。如果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就趁机还上呗。

    “很简单啊,每天给我带一份早餐。直到,抗疫胜利。”不就是还人情嘛,蒋光良倒也不介意接受。而且,这样的方式还能一举两得,让有些人感受到一些事情,自已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