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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能得到这样的成果我也有些意外,毕竟这招法看起来还挺唬人的,不过随后我便想通了。

    他这手段跟请鬼上身差不多,两个意识交接身体的控制权,难免有一个适应过程,我出手又突然而隐晦,才会这么轻易便得手。

    他吐完血后,并未就此倒下。

    不过我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样,便收了棍子,说养鬼之术若不得法,到最后必受其累,我看你这气色,身体怕是已经出了问题吧。

    刘新雨惨然一笑,说那又如何,这个世界只讲拳头,不讲道理,只要能获得力量,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他又打量我一番,说我很好奇,你喝了我的蛊水,为什么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摸了摸鼻子却并未解释,而是反问道:“我也很好奇,你不惜断掉一指也要对付我,究竟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刘新雨刚欲说话,却突然听见地下传来一丝响动,忽然面色一变,强撑着身子向我挥刀砸来。

    我本以为他受了伤,力道会越发羸弱,却不料那大刀斩在棍上,顿时将我身子都压矮了半截。

    我运转火眼金睛看向他时,只见其脸上一张模糊的面孔一闪而逝,随后那刀上喷薄出浓浓的鬼气,一股不可抵御的暗劲作用在我棍上,我便如炮弹般被轰了出去。

    这一下得手,他却并不追击,反而折身往里屋跑去。

    我花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察觉到一股新生的气机从地板下传来,心里顿时一喜,知道此行的目标想必就是这个了,便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

    那里屋的转角有个楼梯直通地下室,我下去时满目所见尽是狼藉。而刘新雨则站在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孩身前,施展着什么术法。

    那女孩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脖子上套着根锁链,吊于一旁的水泥柱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整个人被一股阴暗的死气重重环绕,唯有其凸起的肚皮上,还存有一丝生机。

    刘新雨状若疯狂的看着我,说太美了对不对,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

    我有些不忍直视,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不过这般残害他人,终究是有报应的,你觉得呢?

    “他人?”刘新雨嘿嘿笑了一声,说忘了介绍,这是我妹妹刘佳音!

    啊?一时间我都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了,究竟是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对自己至亲之人下这种手。

    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听他接着讲道:“小时候我父母出车祸死了,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对她那么好,什么好东西都尽量就着她来。”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顿了一会,接着有满脸愤慨的咆哮道:“可她呢?这个贱人,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和人乱搞。”

    他说这话时,却一点也不像是出于亲人的痛心,倒像遭受了情侣背叛的感觉,满目的怨愤与恶狠。

    道德沦丧?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但我清楚一条,和这种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的世界已经扭曲,任何语言道理都要变味。

    而他或许是憋得太久了,谈话的欲望很高,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为了让她不离开我,我付出了你难以想象的代价,才找到这门炼制子母鬼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