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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吃过一次我做的石爬子后,每逢碰到什么溪流河沟,嘉嘉便吵着让我抓鱼。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带师妹,根本就是带女儿。

    好在她接收能力还是挺强,偶尔认真一些时,我教她的东西只需一遍就能记住。

    师傅把新徒弟丢给我,自己则带着小萱儿讲经修行,一路上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等到了作为“黔东门户”的铜仁时,已不知是多少天以后了,我瞧着师傅一身整洁干净的样子,和进山出行前别无两样。再看看自己,虽不至于蓬头垢面,但那股子酸味实在叫人受不了。

    赶紧出山找了个旅店洗澡,我问师傅接下来的行程,他说这附近有个怒溪土家苗族乡,我要去那边拜访一位故友,请他帮我算算你师叔转世的载体在哪。

    我说您不是自己算过了么?

    师傅微微一笑,说这是那些文夫子的活儿,我且能算出个大概方位,但没人家专业的精准。

    这文夫子便是专攻相术、风水等测算之事的人,平时看到那些摆摊算命的便属于这一类,只是那些基本都是糊弄人的,没什么真本事。

    但也有真正厉害的,预测吉凶是小,断命改运,更有甚者还能卜算国运。现如今机关大内便有这么批人,这些东西甚至有时候还能影响到一些国家决策。

    我师傅修为境界都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各方面都有涉猎一二,只是比起那些全身心浸yín此道的人自然不如。

    我们稍作整顿后,便又接着出发,前往怒溪土家苗族乡,这次师傅倒没有再让我们步行,而乘车并未花费太多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虽也是山区,但交通却还算方便,我们要找的人并不在乡镇这边,而是更往下的某个偏僻村子。

    好在师傅对这里算得上是轻车熟路,领着我们七拐八弯的来到一个土家族村寨,并直接找上了一栋依山而建的吊脚楼。

    我们到那时,房门正敞开,里头弥漫着一股醇厚的药茶香味,还未见着人,便听屋内有声音传出来,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师傅畅然一笑,带着我们闻声而进,只见这三十多平米的堂屋内,除了一张竹制的茶几和几块坐垫便再无其他陈设,而茶几主位上则坐着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老人,目光流转间似能洞测心扉。

    我一看茶几上,除了茶壶还有一、二、三……刚好五个陶杯,其上正冒着滚滚的热气,显然早已料到我们的到来。

    师傅洒脱地坐于那老头对面,抿了一口茶后,说你这手艺还是不减当年啊!

    那人也端起茶杯,说你指的是哪方面?

    师傅说都有!

    那人哈哈一笑,又请我们坐下。

    我品了一口那药茶,顿时跟喝了碗高度白酒似的,全身涌起一股子燥热。随着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鼻,便感觉脑袋有些晕晕的。

    萱儿和我差不多,反倒是嘉嘉喝过后毫无反应,只是可能不太喜欢那味道,嫌弃地扔到了一旁,引得那老头多看了几眼。

    师傅和他略微叙了会旧后,就坦言道:“你既算到了我来,那可知我所谓何事?”

    那人白了他一眼,说哪有这么玄乎,我只知道有几位客人到访,其它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