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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亦察觉到身后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她握住权至龙急晃晃就要抬起她小腿的手腕,用防身术反手一拧,身形一转,将他摁在了墙上。

“咳——咳。”

呛着的那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GDxi?”

被摁在墙上,墨镜都被摁歪了的权至龙僵住,沉默了半晌,“……你没发病?”

“???”

发病的到底是谁啊。

“……松开吧。”权至龙脸臊的有些发慌,“我不动。”

邬亦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这才松开了手。

将墨镜重新扶好,权至龙忍住想要揉手腕的想法,沉默着转过身来,藏在墨镜下的半张脸表情变幻不定。

“……”

“……”

无尽地尴尬开始在两人间蔓延开。

权至龙握拳咳嗽两下,大脑飞转地想他该如何解释自己刚刚这一番举动。

想不出,要命。

“……GD老师知道我有哮喘?”

邬亦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不好意思。

松开手后,她将权至龙刚刚的话与动作串联了下来,只得出这一个结论。

如果是这个原因就解释得通了,只是自己竟然还把人顶流当做动手动脚的神经病一般地摁在了墙上,这……

她不会惹上什么大麻烦了吧?

“嗯。”权至龙点头,松口气的同时,终于找回了理智。

随即他就为自己为什么知道韩伊羽有哮喘病而找补了一句:“你们的练习生个人资料里有。”

练习生个人资料还写了这?

邬亦有些意外。

诶不对,GD怎么记得她的个人资料?

难不成,他将101位练习生的个人资料全都背下来了!?

嘶,难怪他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娱乐圈火这么多年。

不是没道理的。

只是过来做一天的飞行嘉宾而已,他都这么敬业地将所有练习生的资料背了下来,那对自己的事业岂不是更加精益求精?

察觉到这个信息差带来的乌龙,邬亦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实在抱歉,GD老师,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权至龙蹙了下眉,藏于身后的手腕隐隐作痛。

“所以你这么高强度地健身没事儿?”

邬亦点头,“没关系的,哮喘并不严重。”

不……严重吗?

权至龙想起曾经,她只是多运动了一会儿就需要吸氧了。

而她对此也从未甘心过,她的梦想在大自然中,也试过各种方式去突破自己的极限,曾无数次徘徊在濒死边缘,看得她周围的人心惊胆战。

权至龙还记得自己在看到她因为跑去深海潜水,上船后骤然发作哮喘呼吸停止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

如果这个哮喘是在海底发作的,如果不是他人工呼吸做的及时,恐怕她当场就……

那种后怕的感觉一直刻在他的脑海,至今没能拔除。

做她的恋人,实在是需要一颗强心脏。

可如今,她说自己的哮喘不严重?

权至龙垂下眼眸。

每次她出一次海或是攀一次岩或是跳一次伞,都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这让已经被“狼来了”弄到神经敏感的他对这句话的可信度降到了最低。

有的时候,权至龙真情愿她被舞台拴住,被粉丝裹挟,也不愿她再去尝试那些让她生命存在危险的极限运动。

至少这样,她还能活着,不是么?

“GD老师?”

邬亦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之前就想问了,是前辈认识什么人跟我长得很像吗?”

“嗯?”权至龙回过神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老师您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一般?”

权至龙一怔。

“不是吗?”邬亦抬手碰了下鼻尖,哂然一笑,“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她还以为……

但权至龙却在此刻嗯了一声,“是很像。”

邬亦眼睛一亮,“真的?”

“那她叫什么?在哪儿?是不是——”

姓邬?

“她死了,不久之前。”权至龙打断了她。

邬亦楞住。

尽管权至龙在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但她能从这简单几个字里听出被淡然掩盖之下那浓重的情绪。

“……节哀。”

GD应该对那人感情很深。

邬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她并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情绪的人,再者,她对GD也并不熟悉,做不到共情。

唯一能做到的,可能就是站在这儿陪他一会儿。

毕竟此刻的他,看上去未免太过孤独。

空气有些凝滞,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想起那些过往的权至龙未免有些萧索,他拿出烟准备点燃,复又看了邬亦一眼,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她还在。

是啊,她还在。

心情莫名好了些许,权至龙靠在墙边,抬了抬下巴:

“你rap练的怎么样了?”

压根没想到GD问rap的邬亦一整个呆住。

她是不是……刚刚应该溜走来着?

“下午虽然是隐藏摄像机,但倒也有些没说错。”

“到了舞台上,你们这组的rap要是说成这样,那还不如全程闭上嘴巴。”

邬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谦虚起来:“……所以应该怎么做呢?”

“GD老师?”

赶紧偷师一波,回去再转给全昭美。

权至龙斜睨了她一眼,“你似乎觉得自己英文口语很好。”

“但不代表着你的英文rap也能说得好。”

“个人认为rap最基本的,就是要吐字清晰,让人能听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嗯,这点你倒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