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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暖,你爱上凌犀了?”

    此话一出,俩人儿都愣住了

    一方面是没经过任何思维过来的脱口而出的归齐,而另一方面是对冷暖而言,她居然不能张口反驳。

    “看来是真的了,你居然真的会爱上凌犀?”

    下了电梯,归齐眼尖的扶了一把差点栽倒的魂不守舍的忘了迈步儿的女人,拉到了一边儿,居高临下的单手钳着他的肩膀,一直随和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的问着。

    皱着眉,女人没吱声儿。

    然而她的怔愣看在归齐的眼中就等于是默认了。

    “嘶疼”

    疼痛唤醒了陷入了意识流的冷暖,拨开肩膀儿上那个掐的她有点疼的手,女人拧着眉揉着酸痛的肩膀儿,到也没真的生气什么的。

    “真是的,说这个干什么?”

    冷暖小声儿的嘟囔着,别扭的眼神儿瞥着脚下雪地鞋的飞飞的毛边边,感觉就像搔着自个儿的心似的,刺刺挠挠,糊糊涂涂的。

    真的不是冷暖到这个时候还不希望归齐误会自己什么,而是‘爱凌犀’这三个字惊悚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消化,她从来就没有走过这方面的脑子

    “你傻吧?你这脑子都想什么呢?”

    手也没客气的敲上了女人的脑袋口不留德的嗔道,沉稳如归齐,鲜少做出这么毛躁的反应,心里酸是一方面儿,更关键的那就真是恨铁不成钢了。

    “嘛呀,人身攻击有意思没啊?”

    望着归齐那严肃的像阎王似的眼神儿,还有那口气里的忿忿,冷暖扁扁嘴驳了一句就转身儿奔着门儿走。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么?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怎么说她都没有反驳她是否爱凌犀这个事实。

    躲,躲好使么?

    归齐是个执着的人,从小的成长经历让他只要是抓着什么问题,就肯定不说明白不会放的。

    归齐那长腿几步就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侧门儿的放着自动提款机暖厅里,根本就不转弯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他能跟你结婚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归齐,你这是冲着什么了?”

    这小屋儿人不多,也有那么几个杵在那儿取钱,打他俩进来,这眼神儿也就没少飘,身后靠着的墙壁有些凉,冰的冷暖的脸儿也有点儿拉下来了。

    是不是这大冬天取暖取的太好了,人都燥啊,怎么归齐这种人也在这儿胡搅蛮缠啊。

    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啊,真是的

    话虽然说得挺随意,可不知道怎么着,冷暖觉得喘气儿费劲似的,堵的慌,像做了场梦醒过来了似的。

    梦里她跟凌犀是真的结了婚,过着小两口儿的日子,然而现实却是,一个房子里,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男女过着日子。

    “结了婚才叫过日子,不结婚那就是混日子,你跟他这样的关系,不走心也就算了,混几年就到头儿了,河东河西的散,你这一走心,那还是那么回事儿么?你这不是给你自己找罪受么?他凌犀才几岁啊,年纪轻轻的,能就绑你一棵树上吊死么?再说”

    从小在这个所谓上流社会长大,归齐不吃耗子也看过耗子跑,从小在这个圈子里混着,他太明白作为一个金光闪闪的二世祖,诱惑比平常人多太多了。

    再说最关键的是干爹曾经侧面跟他说过凌犀他爸凌国仁就冷暖这样的出身

    然而这话太伤人根本,他没法儿说,也不能说,推了推眼镜儿,他还是噤声了。

    “别太走心,我就是不想你吃亏。”

    看着女人就盯着地,对他说的话基本就是屏蔽,归齐也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儿说了这么句话。

    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句话,听得进去一句就够,听不进去一百万句也不够。

    “行了啊,别跟这儿唐僧了啊~”

    拍拍归齐的胳膊,冷暖笑的虽说有点儿没心没肺的,可天下还真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心墙,该渗进去的话,也都渗进去了。

    知道他是好心,要说的无非就是什么男人天**玩儿,不可靠那一套,说真的,这些话要是让她说,比他知道的还多,可格言要是都有座右铭的效果,那就是预言了。

    冷暖也不是不明白归齐说的大道理,不过真心的,她听着心里不太舒服,她本能的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听。

    “你明白这话我没必要说,我是为你好。”

    “我明白~”

    “凡事儿得给自己留点儿底牌,别引火**。”

    “我知道~”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就是女人的轻松显得男人的认真特别矫情,矫情的归齐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铁锤儿砸棉花上了,不痛不痒的。

    归齐希望她好,虽说他心里真的是不舒服,然而一颗成熟的心也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是酸的。

    有时候不是正面回答就叫答案,排除法儿出来的结果,往往更精确,看着眼前的女人灵活的闪过一句又一句,他其实心下已经有了分寸,镜架后的眼神儿也变得黯然,适时的收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