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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时间赶到了d9,看着夜夜笙歌的金碧辉煌的门口的led上竟滚动着‘停业整顿’四个字,冷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今儿事儿大了。

    据刘姐说,因为d9的小姐杀了人的事儿传了出去,最近生意少了不少,其实生意和钱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谭四爷这样的人从不允许谁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可谁都没想到,顺着线儿揪,居然揪出了丁欢。

    “欢欢怎么可能是出卖你的人呢!肯定是抓错了!”

    一路小跑在长廊的冷暖没去回刘姐的慌乱,因为她自己知道,根本没有抓错。

    啪!啪!

    小舞池的中央,被两个男人架跪在地上的丁欢瘫软着,头发被扯的很乱,被连番猛打的脸红肿不堪,像棵风中败柳一样飘摇,吓得围看的小姐们浑身哆嗦,却没一个敢吱声儿的。

    因为,谭四爷在这儿。

    “善无主于心者不留,行莫辩于身者不立,既然做了,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端起杯子喝了酒,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杂糅着酒气,却没有丝毫醉意。

    扬起剪裁贴身的唐装袖子,随意的摆一摆手,那几个小子接到指示就弹出卡簧刀,按住丁欢的手,就要切下去!

    “啊!不要!走开!”

    被打成一摊烂泥的丁欢死命挣扎,却徒劳无功,一抬眼居然瞄见了门边儿的冷暖,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叫。

    “冷暖!救我!”

    这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刚进来的冷暖身上。

    “丫头,你来了,过来坐。”

    谭四拍了拍身边儿的位子,一脸的和煦,却又很疏离。

    所有见过谭四的人都无法把他和这个城市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联系在一起,不要以为他这般的男人一定是杀气无比,相反的,谭四不但不粗野,反而沉静的就像那杯他从不离手的烈酒。

    冷暖觉得,如果说儒商是儒与商的混合体,谭四就是儒黑。

    可,儒黑也是黑,不是让百姓予取予求的自选超市。

    “四爷,让我动手吧。”

    冷暖倏地请求,让丁欢的心咯噔一下瘫在原地。

    侧目打量了一些,谭四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丁欢害的是她,她动手,也合适。

    一步步的走到小舞池,接过卡簧刀,半蹲下,看着拆了纱布的丁欢脸又被打的肿起来。

    冷暖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见到她。

    拿着卡簧比着丁欢的脸,刀背来回的剐蹭着。

    “冷暖别”

    这一刻,比她一整晚所遭到的打都要疼,她觉得上天就像是设定了程式一般,每次在光鲜的冷暖面前,她总是狼狈的像一条丧家之犬,却又不得不为了活命去求她的怜悯。

    “丁欢,你怕么?你有想过,我也会怕么?”

    冷暖的声音很轻,让丁欢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脸上的刀已经移到了脖子上,凉凉的紧贴着皮肤,她真的怕了,很怕

    “别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垂死前的狡辩,直到冷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儿的说。